几个拦着,她估计连高空走钢丝都尝试过了。 单语畅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看她眼就能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控着方向盘过了个急弯儿,又怪声怪气调侃她:“卿姐,你这回可没功夫搞极限运动了。” 卿蔷慵懒地往后一仰,细白胳膊搁在窗沿,单语畅如临大敌,双手把上方向盘划了个圈,生怕那些交织的树枝给这金尊玉贵的主儿伤着。 “单姐,”卿蔷悠悠阖上双眸,不紧不慢地回敬回去,“有您在,我还能腾不出功夫?” 她这话不无道理,毕竟从她六岁那年父亲离世起,身边仅有的几个人就拿她当瓷器似的供着,没给她惯成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还得多亏她妈是个秉持放养教育理念的人。 单语畅挺无语,勉强挤出个笑:“卿卿,你别抬举我,那位在北城的地位等同于你,我们几个估计都帮不上忙。” 她顿了顿,怕卿蔷又突发奇想和三年前一样搞个失踪,还是提了个醒:“尤其他这几年的动作,明天晚宴指不准什么风向呢,我跟小姝、云落琢磨了几天,都觉得你俩要碰面,他可能......嗯......” 更胜一筹四个字卡在嗓子半晌,单语畅也没能说出来戳卿蔷的心,最后就含糊道:“反正你懂,最近就在上京别走了。” “我不走,”卿蔷用三个字安了单语畅的心,又用一句话把她心提起来,“但他江今赴,但凡敢进我的眼,就也别想好好走。” “......”单语畅哑然。 初夏的青藤区沸腾好几天了,缝隙都染上了纸醉金迷的酒气,南城的世家子和大小姐们偏爱这块飒爽的地段儿,一到五月半就要来疯上几天。 倒是不扰民,青藤偏,又靠山海,周边地价贵得离谱,连一般的二代都舍不得买,他们不来的时候,这也就是个曲径通幽、山清水秀的景区。 卿蔷细指缠着发丝玩儿,微抬了下眼,半山腰上的月亮像枚金币,也正常,往年这段儿时间青藤的颜色总是穷奢极欲。 可惜今年,要提早结束了。 卿蔷眉眼微挑,偏头问:“底下那群人走完了没?” “......”单语畅还陷在沉默里,没应声,纯靠赛车手的本能保她俩安然无恙。 卿蔷睨她一眼,决定用最简单的办法让她回神:“畅畅,要撞了。” “啊?”单语畅一惊,身子坐直了点儿,反应过来卿蔷唬她,笑骂了声,“你就好好吓我吧。”这句说完,她又回答卿蔷上一个问题,“走差不多了,估计今晚就剩咱们几个了。” 卿蔷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斜靠车门,唇角勾起朝着单语畅:“畅畅,别想了。” 想也没办法,她跟江今赴和谐不了。单语畅自动替她补全没说完的话,更愁了。确实,卿家跟江家交恶不是一年两年了,从他们还在小学教室学汉字的时候,两家就开始下狠手搞对方了。 甚至这些年来,上京的权贵们被南北划城,都是两家当年结仇的结果。 其实两家当年闹到那个地步,也不一定是坏事,就比如卿家卿蔷和江家江今赴,两个小辈向来王不见王,要是早就碰上,估计都不一定能全全乎乎的成长。 南城的手伸不过去,北城的手也伸不过来,达成了十几年的平衡。 但明天就要被打破了。 江今赴明天回国,回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