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微挑:“二哥在车里偷听?未免有点儿败兴。” “要我赔个不是吗?”江今赴脚步一顿,如善从流地垂眸,与她的肩将抵未抵,“我不计较卿小姐的编排,卿小姐也别太当真。” “‘偷’这个字,最好慎重点儿用。”他嗓音沉缓。 卿蔷笑了,口吻听起来稀松平常:“看来二哥也知道暗地里的东西又脏又惹人厌,那就注意着点儿,别自降身价。” 江今赴勾了下唇:“多谢提醒。”说完他就朝厅里去了。 他一走,卿蔷才发现周围鸦雀无声,人都僵在原地,头还梗着没低,让她扫了一圈儿后要么干笑掩饰,要么跟着往里走了。 “卿卿......”单语畅佩服他们之间的氛围,这哪儿是照常啊,以前顶多是世仇,如今多少沾点儿私人恩怨了,她咽了咽口水,“我好像看见了刀光剑影。” 季姝也为他们你来我往间的锋芒堪忧,叹气玩笑:“我不想赔港园的桌子钱。” 卿蔷:“放心小姝,动起手就太不厚道了。” 主要是做戏,她不是刻意瞒她,只是跟单语畅想法一样,有时知道太多反而难演,卿蔷心想等解决了一定给季姝好好道歉。 她们边聊边往进走,踏进主厅,聚在江今赴身上的目光还未收回,就顺延在了卿蔷身上。 大部分人心里登时只剩下一个想法,不得不说,这两位主每逢亮相,都是场视觉盛宴。 卿蔷身上是还未面世的秀款,黑绸与薄纱显出腰肢细柔,钉珠嵌在浅绿的缝制花卉上,花枝悄然围绕她的曼妙穿插,花蕊盛放在膝上点点,衬她纱下白直长腿步曳生姿。 她眼尾微挑,绝艳无双,是当于上位的气场。 别人哪儿能想到她在为入座犯难,卿蔷远远一望就看见主位空了出来,江今赴坐在了左侧位,她猜他要是让她去次位肯定不舒服,但这么一让,就有点儿难办。 卿蔷还是坐下了。 桌上人不多,关望山跟艾橙坐在对面儿,任邹行在江今赴旁边,云落跟她隔了单语畅和季姝,有意思的是沈封来了,季阮倒是没来。 卿蔷顿了顿,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把主位茬过去,江今赴散倦开口:“卿小姐倒是敢坐。” 卿蔷懂了,尾音勾挑:“空了不就是让人坐吗?” 江今赴掀了掀眼皮看她,倏忽一笑:“卿小姐坐是无妨,我最近听说起泛不太平,卿小姐应该也知道,坐,和坐稳,是两个意思。” 起泛是卿蔷后来给泛珠分公司定的名儿,本就是个钩子,她没太上心。 最近起泛股势下跌,没有回升的势头,人人都在猜是谁背后动了手脚,江今赴这番话算是把事儿认了下来,临座有人装模做样走到了附近窗户,桌上几人也有目光微沉的。 硝烟骤起。 卿蔷笑笑,她弯了下尾指,白玉扳指反光:“二哥,手伸得太长,有断指的风险。” 江今赴却一笑置之,没再继续,侍者上前倒酒,氛围还是凝滞。 “卿卿,”艾橙恍若不知,跟她莞尔打起招呼,“好久不见。” “学姐。”卿蔷点头回应。 还是外交官懂插话,四两拨千斤调了局势,跟她聊了会儿教授近来的事,笑声多落起来,其他人也话开家常,算是为了一时平和出力。 觥筹交错,季姝离了几次席,毕竟是她的局,她得招呼,也得给她的公司牵点儿线,卿蔷看她几回,无奈在路上截她:“小姝,你去就行,我又不可能真掀桌子。” 季姝还是犹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