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打开手机,给他看了眼,屏幕上是她进屋前安排季阮起飞的消息。 江今赴掠过一眼,淡谑:“电话。” 卿蔷怔了下,她来三院就静音了,转过来一看,是沈封。 她接通,开了免提,那边儿的声音夹杂风,沈封往日温和不再,颓废得很:“卿小姐,小阮最后见的是你,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卿蔷笑了声:“真是稀奇,最近一个个枕边人走了,都来问我。” 上一个还是原余。 沈封:“卿小姐,我们之间有误会,我......” 江今赴不冷不热地嗤了下:“你能与我的枕边人有什么误会?”他嗓音里的沉冷随麦传出:“沈封,你真是好魄力,为了当挡箭牌,命都不要了。” 卿蔷被他说的枕边人弄得耳根发热。 她服了她不经撩的身子。 沈封哑然,江今赴话一出,就是他满盘皆输的定局,他并不意外:“二哥,有些事身不由己......小阮被季家挟制,我实在做不了自己的主。” 关窍都通了。 卿蔷微垂着眼眸。 她从来没觉得沈封是个蠢人,能借势独立门派的人不会见到蝇头小利就失了智,更何况他跟江今赴博弈不下三次,怎么可能没脑子。 听季阮说沈封被利迷心时的不对散开,原来挡箭牌是他为爱而当。 “季家这盘棋,”卿蔷声线极轻,“下得太大了。” 她望向窗外:“你早猜出我跟他的关系了。” “是的,北城一见一试,后来在二哥回国后又试了一次,扰了卿小姐清净,是我不对,”沈封坦白,“但我没跟季家说,他们应该还未拿准,只是谨小慎微惯了,让我来探。” 卿蔷睨颈间项链,心想是谨小慎微,还是又一算计,已经说不清了。 “季阮拿了她攒下的钱来给你平仓,”她面上风轻云淡,“别费周转的劲儿了,起泛的股你可以丢了。她给了我挺有用的消息,我会扣去你造成的损失将钱转还给她——” “卿小姐!”沈封打断她,语气乞求,“我造成多少损失,我会如数奉还,您不告诉我她在哪儿,替我给她转下资产,她不能受苦的。” “沈封,我是商人,不是善人,做事的准则只有是非恩过,”卿蔷一停,轻柔道,“还有护短,你跟江今赴作对那么多次,算起账哪有完呢?” “你再说下去她也听不到,开口晚了,话说给不想听的人,有什么用呢?”卿蔷自认仁至义尽,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侧眸一瞥,才发现江今赴无声的笑还没停下。 他胸腔震出两个字:“护短?” 卿蔷锱铢必较,反问回去:“枕边人?” 江今赴失笑,撩了下她下巴:“沈封跟季阮瞧起来误会颇深,你最后的意思却是季阮仍想听他解释,给了个提示,卿卿还是心软。” “就是不知道沈封能不能听出来,”卿蔷不置可否,手支侧脸,捞手机时蝴蝶骨凸起几秒,“我是对季阮心软,她跟我被骗得时间差不多,她从出生,我接近记事,甚至说谎的人也是那么几个。” “没想到......” 未尽之意不必再讲。 她曾经因为季姝很烦季阮,到今天,却是天翻地覆了。 门被敲响,王助推开:“小姐久等了,都已经记录好。” 卿蔷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儿,太阳该落山了。 她起身,与江今赴一同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