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姑娘不是文知府的种,后来钟夫人再继续生了两个儿子,传闻就不攻自破了,肯定是钟夫人以前嫁的那人不能生养。钟夫人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女,文大姑娘与文大郎的处境就艰难了。钟夫人表面待他们好,其实当做眼中钉,毕竟是原配所出的嫡长,文大郎读书好,文知府看重长子,文二郎三郎年纪小,文知府经常带着文大郎在身边,明州府皆知文大郎,无人知晓文二郎文三郎。” “幸亏阿爹就生了我一个儿子,要是再多个兄弟,我要与兄弟一起分家产,估计关系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崔耀祖很是感慨道:“子安,我只同你说一句,你别说出去啊。别看大伯父与阿爹兄弟关系亲密,其实以前分家时,他们之间也有些小矛盾,我听阿娘抱怨过几次,说大伯母的不是,大伯父是长子,家产分得比阿爹多。祖父就那么几个大钱,大伯父分得多一些,能多出几个银子?文知府又不同,能多分到的,可不止那点银子。明相上了年纪,等致仕之后,在朝堂就说不上话了。文大郎有出息,文知府还不得将自己的心血,全部用在他身上。文知府再有本事,也不能将三个儿子都送到高位上去。哪有一门三兄弟,都能做大官的。文大郎领了紧要差使,后面的两个兄弟,都要退后一步。” 程子安看着崔耀光祖,道:“崔东家真是今非昔比,看得很是透彻。” 崔东家咧嘴笑,瞬间又恢复了傻样,道:“我就是读书不行,其实聪明得很,对吧?” 程子安笑说是,道:“聪明人,那你可知道,文知府先前的夫人,是因为什么病去世的啊?” 崔大聪明道:“消渴症。得了消渴症,药石无医。” 想到文絮絮给他的信,程子安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崔大聪明并未察觉到程子安的异样,继续道:“你可知文知府,在给文大姑娘同谁议亲?” 程子安摇头:“不知。” 崔大聪明道:“大皇子,文知府想将文大姑娘送进大皇子府去做侧妃。” 皇室的侧妃,不算是妾。 可居然是大皇子! 程子安苦笑一声,大皇子与曹玄德相同的那点喜好,于权势富贵来说,完全无伤大雅。 大皇子定会欣然接受,毕竟文士善的政绩有目共睹,他很乐意接手这份势力。 明相那边的保障还不够,文士善在为自己继续铺路,等做了大皇子的半个老丈人,若大皇子登基,文大姑娘得了造化,他还能封个承恩候。 大周如今已不是立国初期,能封爵的,除了外戚,皇室,除此之外,至少要立天大的功劳,诸如挽救了大周天下江山,对圣上有救命之恩之类。 程子安敢断定,文士善肯定会答应他善堂之事,文大姑娘的亲事未定,眼下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崔耀祖道:“文大姑娘在后母手上颇吃了些苦头,等到她进了皇子府,钟氏再是她的继母,有个孝字压在头上,要报复,收拾她简单得很。哎,这份热闹在京城,离得远,就看不着了喽!” 文絮絮含泪泛红的眼在面前闪过,程子安按着胸前的信,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了卖卤猪蹄的巷子,两人下了骡车,前去铺子里挑选了刚出锅的卤猪蹄,猪头肉,白切羊等,用油纸包了放在骡车上,让车夫送回去。 他们两人与以前那样,边走边啃着走回崔家。 夜幕逐渐降临,铺子前次第亮起了灯笼,客人陆续进出,热闹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不知哪家的墙上,斜逸出一枝梅花,努力散发着阵阵幽香。 崔耀祖抬头仰望,转动眼珠四下察看,跃起身抓住梅枝欲折。 梅枝簌簌颤动,院墙里响起了骂声:“杀千刀的,谁在偷摘我的花!” 崔耀祖赶紧松开手,装作无事样啃着猪蹄,步伐却一下加快了。 程子安微微仰头,看了梅花枝好几眼。院门开了,一个年轻妇人走出来,看到程子安还在不住抬头看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