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听说出事了?」 底下那人心想您当然不知道,光是应付那尊大佛就够呛了,谁还有闲心关注其他门的事? 西门的手下只知道姜九爷对他们虎儿爷特别有意思,却不曾想是那种意思。只道贺勤跟前顾后献了殷勤,自己也有好处拿,殊不知他们老大献的是身体。 「就昨天出事的。」 「昨天溜溜不还好好的去了姜九爷那里吗?」贺勤问道。 「就是那之后出事的。」底下人道:「溜溜爷家的娘们死了。现在正办白事,不好打扰。所以溜溜爷就放了消息,让其馀三门瓜分他这几天的饺子,钱算我们的。」 「去他的。」贺勤气笑了,拿下了嘴里的菸,吐了一团白雾:「帮他搞那些饺子我可不敢拿钱,他这摆明了让人送白包过去。那娘们十之八九是他自己找出来做掉的。帮处理那些饺子就当奠仪了。」 小龙怀疑那女人是九爷的人,自然不可能留人了。 办个风光的丧礼也算是让那女人体面。 在他们行规里,死得最惨的都不是些满嘴浪的疯狗或是手脚不麻利的废物,最惨的通常都是些墙头草、叛徒。 不忠不义,他们虽是流氓,却意外看重这些狗事。 看尸体就能知道死因,最惨的肯定是个内鬼。 溜溜也算是爱过,才让那女人还能体面下葬。 「不过这下可便宜那隻臭鸟了。」贺勤喃喃道,他突然想,若九爷会在小龙那里安插内应,那难道其馀三门他会放过吗? 突然地又想起九爷,贺勤甩甩头。 九爷的背影太过于寂寥,若他所言为真,他俩相爱可自己却忘了所有,那贺勤不敢想像他的寂寞。 独自一个人,挣扎着,耗费了多少年才……那么,姜賾悟血洗门第,难不成全是为了他? 这么一想,贺勤不禁背脊发凉。倒不是怕,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颤慄。 若他不曾失忆,而是替九爷舔舐那道长长的伤口直到癒合,那么也许陪着他大开杀戒的便是自己。 可他在九爷的人生里莫可奈何的离别了,因此姜賾悟只得自己往前,自己踩着那些成河的鲜血越走越远。 贺勤做不到不恨。若他是九爷,他一定会恨死自己。因为遗忘,如同拋弃。 「他想让你忘了我,所以我杀了他。」九爷这句话,说得很轻,情感却很重。 他依旧是害怕在这么多年以后,贺勤爱上了三爷,他怕他杀了姜成民会让贺勤伤心生气。 可其实贺勤压根就不可能对姜成民动心。 除去敬畏,贺勤本能上便不太爱跟他亲近,他不晓得为什么,只当自己是对三爷敬重而畏惧。 可也许,那是身体记得。 贺勤不晓得。 那年他成了一张白纸,一个十九岁的婴儿。 按这样算那他二十五岁遇见姜成民的时候,也不过四、五岁。他所知道的只有北门的一切,后来许多事情都是姜成民告诉他的。 三爷有许多规矩,床上不准叫、不准回去北门、去姜家宅邸的时候不能去三楼的房间、不准去地下室,不准吃鸡肉……。 他有许多奇怪的要求,而贺勤只想活命,活得舒服舒心,他根本没想过反抗,更别说是去爱了。 爱这种事过于麻烦,跟安生度日半点扯不上边。 看看小龙好了,他要早一点接受金丝雀的追求,也不用淌那浑水,跟那莫名其妙的女人勾上边。 整整三年,偷偷摸摸背着那女人到北门被雀儿压着操,情感分明离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