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替你刷牙你觉得怎么样?」姜賾悟问道,被他推得往后了几步。 「不怎样。刷牙得他妈疵牙裂嘴的,到底哪里好看了?」贺勤答道,随后「碰」地关上了浴室门。 姜賾悟被关外面了,别无他法只好找了张椅子坐下。 里头淅沥哗啦的水声,他能想见贺勤是如何把水花泼在脸上的。 他闭上眼,脑海里依旧全是他。 爱他爱得像病,也亏如此失去的日子才能靠着这癮头咬牙苦撑。 一瞬不见,他总怕再次丢了他。接到电话说了有人闯入的那一刻,姜賾悟只感觉心脏快吐了出来。 那是范良没挟带恶意,要他有呢? 要他带着恶意,贺勤早就凉了。 因此哪怕他没表现出来,可也只有自己知道,从掛上电话那一刻,他身体抖得像个孬种。 心脏狂跳,用力撞着肋骨,直到范良离开他都还在后怕。 也因此,一瞬也不愿意把眼神从贺勤身上离开。 只可惜那小可爱什么也不知道。 姜賾悟将十指交握,掌心还残存着薄汗,贺勤再这么待在四门里他有天迟早忧虑到暴毙。 不是不相信贺勤的能力,而是世界太坏,而贺勤单纯地如同不食人间烟火。 只怪他把他保护的太好,也亏姜成民没多大为难,感谢梁思程一路保护照顾。贺勤一直很乾净,虽心思縝密却没什么坏心思,待人真诚,直来直往。 他的确聪明会留心眼,可真正坏的人他没见过。 姜賾悟怕。 可他不能让贺勤知道。那会让他沮丧。 姜賾悟倒了杯酒,喝了两口。 随后贺勤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大白天的,你可真糜烂。」他瞟了眼姜賾悟手里的酒水。 姜賾悟不置可否。「我要是真糜烂起来,你哪还有什么能清醒的白天?」 贺勤瞪大了眼:「你可真是个真流氓。」 「小姑娘,出个门怎么这么费事。到底准备好了没?」 萧兰茝的房子佔地广大。贺勤坐在姜賾悟副驾驶座上,已经不晓得看了多少颗造景树。 这院子都还没走完。 「他回家不嫌费事吗?」贺勤问道。 「别仇富了。」 「要嘛愁穷要嘛仇富,人生不都这样吗?」 「你可真懂过活。」姜賾悟弯起嘴角。 萧兰茝的家是很典型的花园别墅,外头有个迷宫花园,房子则像个古堡。 贺勤觉得有些浮夸,这人得有多花俏才会想住这种地方? 可实际见到那令人闻之丧胆的萧兰茝后,贺勤倒有些不可置信。 他本以为萧兰茝肯定是个阴森狠戾脾气古怪的男人,却没想是个跟姜九爷一般举止风雅,没什么戾气的斯文人。 现在流氓都流行这么有文化了吗? 九爷跟那萧兰茝,就这么面对面喝着茶,聊着字墨古画。 萧兰茝身后站了两个人,西装笔挺,身材壮硕,那两人手背在身后,贺勤探头一看,不看倒还好,只见那两人背在身后的双手,都抓了把步枪。 这要九爷一句话没说好,他们都得成蜂窝。 冷汗爬满了背,贺勤想提醒九爷,可身旁那人却聊得正开心,说着一种传说中的墨水。 「那墨,初时涂上去是彩色的。明明磨出来也是黑溜溜的,但一上纸,七彩华丽。当时皇上非常喜欢。」九爷道。 「皇上当然喜欢。这种宝贝可不常见。」萧兰茝喝了口茶。他口条清晰,带着点威严却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