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她本来就是我的。」 昭琁在昭琋眼中看见熟悉的眼神,那是忌妒与佔有的欲望,昭琁这才醒悟昭琋为何强迫昭娥,他想得到她不单是本能驱使,这也能说明为何他明知巧心、白泽打算復生昭娥后,只是偷走她的尸体、而非直接烧毁,如他在牢中对谭卓所言,昭娥早晚会回来,他寧愿再次见到的她还是原来的她。 昭琋虽是宗主长子,庶出的他自幼承受着巨大压力,他母亲早亡,他无人可依,昭娥出世后他的立场更加微妙,若非昭娥是地坤、若非昭娥是烈人血脉,昭娥必是下一任宗主,可身世有污的她依然顶着昭琋最盼望的嫡出名头,这让他如何不起妒心? 更令他不悦的是昭娥明明受到诸多不公,却总是积极乐观、力争向上,她这样的行为彷彿在嘲笑昭琋无作为,他忌妒着昭娥的嫡出身份、鄙视着她的地坤体质、又厌恶着她的坚强勤奋,随年纪渐长,这份注视逐渐转化成一种扭曲的情感,他想毁掉昭娥、让她臣服自己,因此他强行佔有昭娥,自认昭娥属于自己,这份畸形的爱或许连昭琋自己都没意识到,可昭琁看清了,围绕在昭娥身边的人无一不是偏执又扭曲,这究竟是昭娥的不幸?或者……根本是她造成的? 昭琁提醒道:「你若不想死得太早,就别再靠近她。」 「这忠告你自己留着吧。」 昭琋转身前,昭琁想起一事,问:「昭娥怀的孩子是你的吧?那孩子还活着吗?」昭琋震惊看着昭琁,昭琁讶异,问:「你不知道她曾有孕?」 「何时?」 「不知道,那是南分家带走昭娥尸身时仵作验出的。」 「她虽搬出大宅,与宗家一直有往来,不可能瞒着宗家生子。」 「可能她发现自己有孕后,打掉了孩子,毕竟不是她所愿。」 「你不了解她,她恨透宗家,所有能让宗家蒙羞的事她都愿意做,若宗家小姐未婚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宗家的脸就丢大了,她巴不得如此,就算她真的不打算留下孩子,至少会先让消息传出去。」 昭琁听懂了昭琋话中深意,惊道:「有人杀了她的孩子。」 「并且瞒过宗家所有人。」 「谁会这么做?」昭琁猜测:「父亲吗?还是大娘?」 「他们与她不亲近,连我都没发现她有孕,他们更不可能知晓。」昭琋多番与昭娥同房,本该是最先知情的,还有谁会比他更早得知此事? 昭琁想到一个更骇人的可能,问:「除了你,还有谁强迫过昭娥吗?」 「她在宗家不受待见,好歹也担着小姐名号,寻常人不敢对她放肆至此,况且能瞒着眾人偷偷解决孩子的事,来头必然不小。」 「昭娥本就恨宗家的无情,万一那人又打着宗家之名杀了她的孩子,只怕会让昭娥更恨。」 「有人蓄意激化昭娥和宗家的矛盾,这人是想藉昭娥的手毁了宗家。」 「我们得把这人找出来。」 「我去查当年记档,看看是否能找到蛛丝马跡,你试试从昭娥那方套些消息。」 「我想办法。」 昭琁与昭琋偶然发现昭娥与宗家的恩怨中似乎还参杂着他人的阴谋,昭琁不禁想昭娥会不会也是被他人利用来对付宗家的棋子?若找出这幕后之人,是否有助于化解昭娥对宗家的恨、从而保住双方呢? 多思无益,当务之急是寻找线索、将这人揭到明面上。 昭娥的雨露期只是暂时被抑制,接下来还有好几日得撑,儘管昭娥如今有了白泽可解雨露期的欲望,但商丘城瘟疫未解、昭娥的大计也尚须进行,她实在没时间忍受雨露期,于是让白泽去寻来隐香丹,白泽立即出发。 白泽走后,昭娥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人走入,他顺手锁上了门閂、关紧了窗户,徐步走到床边,他看着一床凌乱,嘲讽道:「玩得挺激烈啊,白泽平时一副禁慾的样子,没想到在床上那么主动,果然本质上还是天乾啊。」昭娥看向镜面,镜中倒映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