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铮愣了一下,将刺泡果从里面拿出来,因为背篓摔掉的缘故,刺泡果被震下来从背篓的洞洞里掉了,拿出来的藤上只有零星几个了。 “啊,都掉了。”桑遥沮丧地道。 袁铮将上面仅剩的几个摘下来放进嘴里,“嗯,很甜,很好吃。”酸酸甜甜的味道,是小女孩喜欢吃的。 拎着背篓走到院子里,按照桑遥说的整理了一下摊开晾晒。 夜晚。 万籁俱静,只有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在墙角边的草丛里低声鸣叫。 桑遥睡得很不安稳,右腿骨折不能动,尖锐肿胀的痛让桑遥额头开始沁出冷汗,而左脚扭伤的地方也已经高高肿起带起针刺般的疼痛。 桑遥忍着疼闭上眼睛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却根本无法做到。 撑着床铺坐起身,摸到床头的火折子将油灯点燃,她尝试着用左脚踩在地上,扶着床站起来。 整个身体的力量放在左脚上,疼痛加剧,桑遥猛地倒吸一口气,脸色煞白,缓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啊嘶!”桑遥扶着床小心翼翼地往后面走,痛的直吸冷气。 【主人,你干嘛要这么对自己呀?小八给你开痛觉屏蔽吧。】见桑遥这样,小八都有些不忍心了。 桑遥站在那喘着气,说道:“不行,知道为什么袁铮的愧疚值一直上不去吗?他从小被母亲折磨,心早就硬了,很难对人敞开心扉。” 用手撑着桌子,减轻脚上的压力,桑遥道:“他一直带兵打仗,心智谋略自不必说,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受封五品将军,若是我有一丝奇怪的地方,都会让他心生防备。” 小八“哦”了一声【难怪主人都不怎么跟小八说话了。】 桑遥叹了口气道:“小八,什么人什么对待,有时候必须要假戏真做全身心投入这场戏才能让对方相信你。” 若是一直以旁观者的角度来做任务,恐怕早晚要失手。桑遥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愧疚值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是负面情绪中带着真心的存在。 虽然还是不懂主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只要任务能成功就行了。 哗啦地一声,一只罐子被桑遥打翻在地,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令人心惊的响声。 抚了抚被吓得咚咚直跳的心脏,桑遥咬着牙拄着拐往前走,突然,拐杖杵到了破碎的瓷片上,刚一用力,拐杖便滑了出去,桑遥吓得大叫一声往旁边倒去。 “小心!” 身后一个人影突然闪现,伸手堪堪托住桑遥的身体。 “袁、袁大哥。”桑遥惊魂未定地拍了拍狂跳的心口,抬头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袁铮嗓音低沉地道:“伤势这么严重,你要到哪去?”连续几天都是好眠,只有今晚袁铮一直在浅眠,罐子摔碎的声音一下便将他惊醒,急忙跑了下来就见桑遥差点摔倒。 桑遥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我想出去一下。” 袁铮皱眉,“刚过子时,离天亮还早得很。”桑遥倚靠着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袁铮低头,只觉二人姿势有些暧昧,桑遥似被他环抱在怀中一般。 “嗯、我、我”桑遥羞的脸都红了,幸好光线昏暗看不清。 不解地看着她,下一秒袁铮似想到什么,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我抱你过去。” “嗯。”桑遥低垂脑袋不敢看他,袁铮将她打横抱起,将门栓拿下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要我帮忙吗?”把桑遥放在草屋前,袁铮问。 “不、不用!”桑遥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进去。 极为尴尬地上完了茅厕,桑遥出来后却没见到袁铮,轻轻喊了一声,见袁铮从远处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发烫的脸颊稍微降了降温,没想到袁铮竟然这么体贴自己。 抱着桑遥回了屋子,袁铮道:“我就睡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就行。” 桑遥愣了愣,“可是外堂中没有能睡觉的地方。” “无妨,地上足以。”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