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荑不想多生事端,点头称是。 用完膳后, 裴璟便让她离开了。 “素霖, ”傅归荑在进房门前停住,她侧头问:“东宫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本不是多事之人, 然而今日与裴璟吃的这顿饭, 让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抑, 尽管他们每个人表现得都如寻常一样。 关键时刻,她不想出一点意外。 素霖低声道:“无事,贵人是觉得哪里不妥?” “前殿布置为何忽然都换了一轮。”傅归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素霖脱口而出:“许是太子殿下看腻了,便找人换了一茬。贵人若是觉得房内布置不雅, 明日奴婢便重新布置一番。” 看腻了? 那间屋子除了墙壁,几乎所有的地方都重新布置了一番, 但是东西放置的位置却没有变, 样式也几乎差不多。 像是故意不想让人看出换了东西似的。 她压下心中疑惑, 婉言拒绝:“不用,我只是随便问问。” 说罢,自己进了房间关上门。 “随便问问?”裴璟神色淡漠坐在床榻上衣衫半褪,太医在旁边施针。 素霖跪在屏风外回话:“是,接着人便进了屋子,再没有出来过。” 裴璟穿好衣衫,直起身绕过屏风,声音不变喜怒:“到底还是起疑了。盯好她,但凡有异动即刻来报。另外有一队人十二个时辰守在她屋外,若是发现她有任何离开的苗头,务必将人截住。” 素霖:“是。” 裴璟屏退众人,一个人站在黑寂的屋子里,眼底藏着不知名的暗涌。 他的双手垂立在侧,慢慢地攥紧成拳,手背青筋一点点浮于暗色皮肤上,狰狞可怖。 裴璟想再给傅归荑最后一个机会。 他从没给过其他人第二次机会,在裴璟的认知里,有些错误犯一次就足以致命,有些错误犯一次便不可原谅。 然而傅归荑是特殊的,她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只要她愿意向自己坦诚一切,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他统统可以不计较。 但是有一点,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离开他的心思。 这让裴璟无法容忍,他想了想,还是要给个教训才行。 显然,傅归荑并没有抓住裴璟口中所谓的机会。 裴璟以在平溪围猎的“救命之恩”为由,要赏赐她一座在京城黄金地段五进的大宅子,让她将镇南王府的人迁进去,住的舒服些。 傅归荑想都没想地拒绝了,理由冠冕堂皇,说他们已经习惯了现在住的地方,不必再大费周章。 裴璟笑了笑,没有勉强她,心底却无比确定傅归荑是真的有要走的打算。 他垂眸藏起眼底的阴戾,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他已经派人将整个镇南王府的人监视起来,谁敢踏出城门一步就地捉拿。 不得不说傅归荑的计划看着粗糙了些,但若是放在从前是没问题的,裴璟确实不会过问一个世子是否通过考核这等小事。若非裴璟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或许真就给她混了过去。 错就错在,傅归荑低估了裴璟对她的在意,她日常的行走坐立都有专人跟踪记录。 她若是肯留心,便会发现自己不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