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而成的混合布料,夏秋穿着透气方面还是次要的,最让人惊喜的是,它非常结实,一般的摩擦刮伤都伤害不了它。 这样一匹布料,价值千金,没点身份地位的人,都抢不到。 李牧只看秦鱼的穿着和他骑的宝马,可以猜测他出身不凡,但也猜不到,他就是如今享誉六国的公子鱼。 李牧先开口:“我叫李牧,你是谁家小儿,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你家大人呢?” 秦鱼:“我叫秦鱼,嬴姓秦氏。我听说你家是嬴姓李氏?说起来,五百年前,咱们还是同一个老祖宗,是一家人呢。” 李牧皱眉:“我乃赵国嬴姓,跟你秦地嬴姓不一样。” 秦鱼跟个无赖似的:“都是姓嬴呢,能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亲戚?我见你就亲切的很,咱们论论亲戚辈分吧?我家祖上是献公之后,跟孝公是很亲近的兄弟,你呢?你家源头是哪一位公子?跟赵王的关系怎么样?哈哈,要真这样算的话,咱们都是公族之后呢,你叫公孙牧,我叫公孙鱼,你看,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就可以以兄弟相称了?” 李牧:...... 完廪:...... 这秦鱼/公子鱼,不是来开玩笑的吧? 李牧臭着脸:“我无意与你嬉笑,让你家大人来,说说你们秦人,为什么要在我赵国土地上种粮食?” 秦鱼主动跟人家论亲戚结果被无情的拒绝了,他也没觉着不好意思,只是慢悠悠轻笑道:“以将军之能,应该早就知道我秦人在赵地上种粮了吧?为什么不早站出来阻止,而是在已经要收割的时候,才急哄哄的跑 出来阻止我秦人收割呢?” 完廪冷笑:“是啊,为什么啊?李小将军?” 李牧现在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明显还没有修炼出以后得老辣,他脸颊微微发烫。自从他几个月前收到秦人竟然胆敢明目张胆的在赵人的土地上种地的消息之后,他就想带着兵杀过来了。 但他的父亲阻止了他,他父亲的说法是刚才跟匈奴的一战,损兵折将,实在是没有余力跟秦国起龃龉了,只要秦国不是带兵进犯我赵国边境,只是安静的种粮,种就种吧。 李牧持不同看法,带着兵进犯边境是进犯,带着农具和粮种在赵国的土地上种粮,同样是进犯,都是侵犯赵国的土地,本质是上没有差别的。 但父亲说的没错,担忧的也很有道理,那就是现在他们李家,确实是没有余力与秦国开战的。 李牧心里憋屈,加紧补充兵员和粮草,发誓要将赵国的土地从秦人手里“夺”回来,以及,对允许秦人在赵地上种粮的赵人怒其不争,以及,愚蠢的贪婪! 其实,李牧还是太年轻,经历的少,他还不知道,拿着刀扛着戈矛跟秦军拼杀,赵军自然是不怕的,赵人的悍勇可不是说着玩笑的。 但若是在和平友好的情况下,为了能吃上一口饭,其实赵人也没有那么不知道变通,他们跟秦人也不是死敌? 此时长平之战还没发生,赵人跟秦人,自然还不是死敌。 都是肚子给闹的,赵人也是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在饿肚子的情况下,又没有冲突和王令,和平时期,国和国之间的界限,就被无限的给模糊掉了。 而且,赵人自觉他们是将秦人的劳动成果给独占了的,他们并没有叛国啊,他们只是在规则之内,占了一点小便宜而已。 说到底,若是每一个人都有家国大义的概念,那么春秋战国时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放弃自己的国家,到其他国家搞发展了。 都是在一个锅内烧糊涂羹,要是在赵国活不下了,逃亡秦国,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是站在普通赵人的立场去看待这场颇有些荒唐的种粮风波,李牧或许就会懂得赵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当然,李牧暂时,还不是很懂这些。 李牧正在加紧练兵,打 算“夺”回赵人失去的土地呢,他的父亲就把他叫过去,对他说:“该秋收了,你去西边,把咱们赵国的粮食运回来吧。记住,你是去收粮的,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