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与之前愁周季昂与沈云铮的事不同,那时候是害怕自己没管好沈云铮被父母责怪,让他们失望。 而现在,以上种种都不是。脑袋一片混乱,好似塞进一团从未解开过的线,沈持让就是有些不好受。 “这个怎么样?” 一家名牌饰品店内,周季昂接过柜员手中的腕表,握住沈持让的右手试戴。 黑色机械表盘,银色钢带,大气刚硬。回过神,沈持让垂眼看去,眉梢微扬,“好看。” 好看是好看,沈持让说:“但是你送女孩儿男士手表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持让喜欢和不喜欢都特别明显,周季昂帮他取下来,说:“合适。” 合适个屁。 这东西拿给康宁,人家戴都戴不了,起码大一圈。沈持让不想打击他的热情,委婉道:“要不然你问问小宁,看她喜不喜欢。” “不问。”周季昂果断刷卡,“问了就没惊喜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很有道理,沈持让无法反驳:“也对。” 买礼物不问的后果就是这块昂贵的表最后没送出去,转来转去最后又戴在了沈持让手上。 周日下了班,几人在海底捞吃过饭,到ktv闹腾到半夜。 康宁头顶王冠,脸上糊写奶油,玩嗨了就是个人来疯。她甩出最后一张牌,乐道:“喝!苟柯你别赖酒。” “谁赖了?”苟柯“蹭”地站起来,拿起满当当的酒杯在大家眼前转一圈,底气十足地吼说,“我苟柯从不赖酒!” 说着,他扯开右侧的裤兜,“哗啦”一下全倒进去,“喝不了的都带走,没赖!” “……”康宁起身坐到正对电视屏幕的沙发边,把牌和酒往沈持让那边挪,嫌弃道,“喝不了坐小孩儿那桌。” 苟柯喝高了,倒在沙发上缓神。 “小孩儿那桌在哪儿呢?”沈持让问。 康宁朝坐在点歌台唱荷塘月色的向元抬抬下巴,“那儿呢。” 正说着,向元似有所感地看过来,开演唱会似的朝他们挥了挥手。康宁百分百配合,夸得向元又拉到头重新唱。 沈持让:“……” 周季昂几分钟前出去接电话了,现在还没回。这屋现在一个歌神一个醉鬼,康宁想玩牌凑不出三个头脑清醒的人。 “周季昂怎么还没回来?”她洗牌,看向沈持让道,“他不会跑了吧?” “……”沈持让也不太确定,毕竟被拒收礼物还是挺打击人的,况且这块表花了周季昂不少钱。 “我去找找。”沈持让说。 厕所、走廊和大堂都没找到人。晚风凉嗖嗖的,包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