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昂不置可否。过了几秒,他收回手机,直起身去坐公交,抱歉道:“看来是不顺路了,打扰你了持让哥。” 避而不答就是心里有鬼,沈持让推开车门下去,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砰”地关上门。 “站住。”沈持让的语气如同早春时节突然降临的暴雨天,带了一丝凉意,“你当我是死的吗?” 周季昂停下脚步。 “我不是你的客户?”沈持让现在无端觉得暴躁,气急而笑,“区别对待啊,阿季。” 拽得死死的把人拉上楼,沈持让目光一刻不移地盯着周季昂洗手,吹头发。生怕下一秒对方又溜出去和其他男人厮混。 吹风机的声响没有持续多久,他倚在厕所门边,视线在镜中与周季昂交汇。对方缠好吹风机的线,放进洗手台下方的柜子里,回身微微低头往沈持让跟前凑,“香不香?” 周季昂发质硬,头发戳得脸刺挠。沈持让往后仰了仰头,推他肩膀,敷衍道:“香,十里飘香,遗香万年。” “好了,去睡觉吧。” 周季昂离他很近,目光扫过他的嘴巴,慢慢靠拢。他的嗓音沉稳,沈持让听见他不疾不徐地问—— “不做吗?” 都成年人了,沈持让几乎是一下就反应过来。语言带来无尽的画面感,他心里“咯噔”一下,全身上下的血似乎都涌向脑袋,导致脸和脖子瞬间涨红。 “你在说什么?”铃声大作,沈持让赶紧跑,下一刻却被人拦腰搂回来抵在门上。 背脊隔着薄薄的衣服贴紧没有温度的门,氤氲水汽漂浮在空气中,潮湿而闷热。沈持让身上被周季昂吓出一身汗,惧怕他再像上次那样来强的。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该摸该亲的一样没少,还报废一张床垫。 “你………”沈持让想骂人,抬眼瞥见对方露出来的额头上那道新添的疤,顿了顿,没骂出口。 他热得慌,推着周季昂,讲道理道:“我是你哥。” “是吗?”周季昂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的那个段时间就已经不认我这个弟弟了。” 旧事重提,从周季昂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沈持让不对似的,心口又被精准地刺到心窝。 “没不认你。”沈持让动了动手,说,“放开我。” 周季昂直接了断:“不放。” “不能区别对待,哥你刚说的。忘了?” 自己挖坑给自己埋了,沈持让:“……” 愣神间,周季昂猛地抱住他,抗在肩膀上,大步走到卧室,随后一点也不含糊地把沈持让扔床上。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