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找准机会,让聂广义多休息休息。 宣适并不着急想要结婚礼物。 甚至,聂广义送不送礼物,他都没有任何所谓。 他和聂广义的感情,本来也不是靠人情往来这么俗气的东西来维持的。 “大少,你是怎么做到一边熬夜,一边整张脸都这么干净的?” “不然呢?你觉得我应该吸着鼻涕吃着眼屎,才能做设计?”聂广义的嘴每时每刻都在和他的形象唱反调——怎么恶心怎么来。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都不长胡子?”宣适问出了又来已久的疑问。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不知道有一种技术,叫激光脱毛?”聂广义问。 “那不都是女孩子去四肢或者腋下过于茂盛的体毛才会做的事情吗?”宣适反问。 “脱毛这种事情还要分男女?”聂广义摇了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这都什么思想?” “大少教育地对。”宣适又开始问正事:“聂教授我们请还是不请啊?” “你的婚礼,你要请谁,不要请谁,还要请示我?怎么,你想让我做新郎?” “那不能够!我的阿诺,就算大少再天才百倍,也是没有可能抢走的。” 聂广义直勾勾地看着宣适,三分不屑,七分质疑:“你脑子是不是去了月球旅游?” “没有啊,我生是地球的人,死是地球的鬼。” “既然这样,地球上有比我还天才百倍的人吗?” “哦,我知道了。”宣适继续说正事,“我让程诺上飞机前,把请帖和机票送给聂教授。” “行了,知道你是暴发户了。每请一个人,都要包吃包住包机票包购物。” “我什么时候说过包购物了?” “我爸什么年纪啊?老人家这么大老远跑来参加你的婚礼,你连个包包都不愿意出?” “聂教授喜欢包包?” “不,他喜欢宝宝。你俩赶紧造一个,好让他高兴高兴。” “我和阿诺造人,要怎么让聂教授高兴?” “他亲儿子孤独终老永绝后代了,可不就得看你这半亲不亲的有没有造人的本事?” “广义,你怎么又开始了?” “这不是你非得过来打岔找我说话的吗?”聂广义稍微有了一点正形:“你要是请我爸,记得在婚礼那边给他安排一个酒店,他要是非得和上次过来一样住在事务所,肯定纸包不住火。” “不管聂教授住哪儿,也不管他来不来参加婚礼,帕多瓦事务所的事情,都一样是纸包不住火。”宣适接过聂广义已经喝空了的咖啡杯,塞了一盘蓝莓到他的手上:“大少,不是我说,你真的不能任由费德克这么诋毁你。” “他诋毁我什么了?江郎才尽吗?我确实很久没有获奖作品了,他这么说,又有什么关系?” “问题是,帕多瓦工作室的项目,全都被他给接手了。” 聂广义拿出一颗蓝莓,扔得老高,再用嘴巴接住,似笑非笑地问:“只是接手这么简单?” 宣适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接话:“现在都在说,帕多瓦工作室的创意都是来自于费德克,他是因为受到你的压制,才会这么多年默默无闻。” “帕多瓦事务所开了有十一年了吧?费德克毕业才几年?就算他第一天进事务所就扛大旗,那也不过是四年半的时间。”聂广义放下盘子,伸出一根手指,抵着宣适的下巴,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小适子,又不是人人都有你的颜值。成不了我的缪斯。” 宣适打掉聂广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