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扯着尚洺的胳膊:“我们去看突厥人,我想看突厥人!” “好。” 马夫在林子里照看驴车,尚洺和尚源带虞子钰绕过小路,爬上城墙的烽火台。循下望去,四驾齐驱的香车宝骑,绫罗金帛垂摆,鲜车怒马纷华靡丽,好不招摇。 “突厥人可真讲究排场,这阵仗比皇上的游行大典还张扬。”虞子钰嘀咕道。 看了片刻,却见到李既演也在浩气四塞的队伍中,他身着明光铠,骑着高头骏马行于一辆香车侧边,目不斜视,整肃凛然。 “李既演怎么跟突厥人混到一起了?”她惊讶不已。 尚洺道:“姑爷五日前随李太尉往秦州方向去接突厥的进朝队伍了。” 虞子钰更是错愕,李既演偷偷跑了五天了,她竟然丝毫未察,怒从心起:“这人这么搞的,离家五日都不告诉自家媳妇儿一声。到底把没把我放在眼里,有他这样当丈夫的吗?” 尚源耸耸肩:“姑爷走了五日,小姐您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不对,您也没将他放眼里啊。” 虞子钰被他戳中心思,梗着脖子心虚反驳:“他一天到晚到处鬼混,我哪里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我忙着养鱼呢。” 这时,长安街上的队伍徐徐停下。 轩敞车厢里先后下来几个人。 为首的络腮胡中年壮汉便是突厥可汗,他身穿草原银白长袍,衣摆袖口皆有一圈褐色毛绒。长发编成几缕辫子索头,戴着一个毛绒边皮帽,脚穿褐色长靴,显得异常刚猛。 再往后看—— 后一辆马车的帘子缓缓掀开,李既演利落从马背跃下,于街道侧边微微弯身站着。车厢里出来个形貌昳丽的年轻女子,从装扮上来看,应当是突厥的公主。 突厥公主打扮庄重,神色淡淡,踩着马奴的背从车上下来。 虞子钰看得是头疼脑热,气得团团转,破口大骂。 “淫贼,李既演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淫贼,反了天了。怪不得偷偷出门不告诉我,原来是接突厥来的公主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家公主金枝玉叶,怎会看上他个泥腿子!” 尚洺看向她:“你在生气吗?” 虞子钰鞋尖重重踢在清晰平整的砖缝上。 “我当然气!李既演,你真不是人。我在家辛辛苦苦在家挖鱼塘养鱼,席不暇暖,他倒是好,腆着这张老脸给人家公主献殷勤。我现在就回家休了他,看看公主要不要他这个上门弃夫!” 尚源稍稍扶住踉跄的她,叹气道:“小姐,您也别太气了,我瞧姑爷也没有逾矩啊。” “他若没藏歪心思,怎会去接突厥公主了,也不告知我一声?藏着掖着,就是有猫腻!”虞子钰还在愤愤不平。 “告不告知不都一个样吧,反正他都走五天了,您是一点儿也没发觉。” 虞子钰剜了他一眼,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耳朵:“尚源,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净帮李既演说话,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没没没,是我嘴贱,该掌嘴!姑爷不知道天高地厚,咱们现在就去给他点颜色瞧瞧,看他还敢不敢嚣张!”尚源夸张地迎合她。 虞子钰咬咬嘴唇,且还能分得清孰轻孰重,“先不急,突厥朝觐可是大事,咱们不能搅乱队伍。再说家丑不可外扬,等今晚他回来了,我再关上门收拾他。” 她眯起眼往下看,灼灼视线紧盯李既演劲拔的身躯。 李既演站在突厥公主身后,一直送她到队伍最前方,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转头扫视一圈,目光对上站在城墙上的虞子钰。 他视力奇佳,远视也能看清虞子钰即将迸发的怒容。 虞子钰和他隔空对视,抬起手,警告性地遥遥指了指他。李既演浑身一颤,冷汗直冒。 突厥公主细伽兰见李既演面色有异,笑着问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