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真的变蓝了的丝线,忠叔了花十一娘激动的无以复加,他们真的染出有色的丝线了。黄寄北也是惊喜万分,没想到真的成了,他们真的做到了! 染好颜色的丝线清洗后再进行晾晒,就可以用来织布了。 之后,三人又反复试验了好几遍,通过控制蓝靛泥的用量和染色的次数、时间来改变蓝色的深浅,通过调整食盐和白酒的用量来加强固色能力,在确认染好的丝线不会掉色后,这种染色方法才开始在庄子里推广开来。 熟悉了上山路线,教会了庄里的姑娘们染色的方法,黄寄北就等着开坛讲学的那天了。谁曾想,到了讲学开放的那一天,青麓山竟飘起了鹅毛大雪。 他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这时候是不可能临阵退缩的。若是今天借口天气不去,那以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借口,这就是人性的弱点。黄寄北背着书箱,沿着山路艰难行进,寒风凛冽,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一夜积雪,山中已是雪深数尺,等他到达青麓书院讲堂的时候,鞋袜都湿了,手脚已经没了知觉。 到讲堂后,黄寄北已经是四肢僵硬不能动弹了,幸好书院中有下人给他送上了热水和棉被,黄寄北喝下热水,把被子围盖在身上,过了好一阵才暖和过来,却又感到手脚开始发痒,应该是被冻伤了。 因为天气的缘故,今天来青麓书院听讲的外人竟只有他一个。形单影只的他被安排坐在了靠门的位置,而其他靠前的位置坐的都是书院内的学生。 青麓书院内的学生可以很清晰的分成两派,一派是被推荐入学的,这种家里大多颇有权势,锦衣华服,头戴高帽,腰间挂着玉佩香囊,光鲜亮丽;另一种是自己考进来的,这种则朴素的多。 今天讲课的是一位儒学大家,他对《论语》有着很深的见解,对其中很多语句的解说都让黄寄北觉得耳目一新,黄寄北一遍听讲一边做着笔记。 这种层次的大家是黄寄北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他觉得今天这趟来的真是太值了。据说明天讲学的是一位精通《周易》的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黄寄北立马连山都不想下了,恨不得能在门外呆到天亮。但这是不现实的,他还是得趁着天还亮赶紧下山。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但山路依旧难走,需要格外的小心,他可不想掉下去粉身碎骨,花姑姑想要陪他一起上山,他拒绝了,多个人来也是一起受罪。 这天的《周易》解说黄寄北有点跟不上了,《周易》晦涩难懂,他需要全神贯注才能跟上老师的思路,这样他就没办法记笔记,而不记笔记的话又很容易忘记,黄寄北进退两难,只好先选择认真听讲。 散堂后,黄寄北赶紧追上了一位青麓书院的学子。 “这位兄台请留步,请恕在下冒昧,在下苍梧郡秀才黄寄北,前来青麓书院听讲,方才讲堂中我见兄台一直在奋笔疾书,不知可是在记录要点,能否借在下抄录呢?”黄寄北试探性的问道。 那人打量了黄寄北一番,开口道: “如此严冬,兄台倒是好学,只是这笔录我今晚还要翻阅,你若想看的话我可借你在这讲堂中翻阅,带下山是不行的。” “那是自然,兄台愿意借我翻阅已是大善,不若兄台先稍作休息,我这边在讲堂里抄写完毕后立马奉还可好?” “可以,你先抄吧,注意时辰,别耽误了下山,天黑了就危险了。” “多谢兄台,请问兄台尊姓大名?”黄寄北拱手道。 “在下京都纪鸣岐。” 黄寄北得了纪鸣岐的笔记便坐下来开始抄写。讲课结束,讲堂中的炭火也就撤走了,天气严寒,滴水成冰,黄寄北被冻得手指不能屈伸,却丝毫不肯放松,哈了口气继续抄写。他要赶紧抄完还给人家,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有了这第一次,后面就好办很多了,纪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