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他凭什么看中我?”姜暖远非冰雪聪明,可她不贪心,更不嫌贫爱富。 只这两点,就能让她远离许多的陷阱诱惑了。 于是岑云初就代姜暖拟了个帖子,约霍恬出来。 “时间地点由他定了,毕竟他是官身不自由。他定什么时候咱们就什么时候去见他。”岑云初说。 没想到帖子上午送过去,下午霍恬就回了信。 定在明天午后,翠柳桥上见。 “别怕,我和云初都陪着你。”徐春君看出姜暖隐隐约约的胆怯和担忧,柔声安慰她。 “多亏还有你们两个在我身边,不然我真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宗家的事已经搅得她心里一团乱麻了,偏偏霍恬又插进来一脚。 第二日,徐春君和岑云初陪着姜暖去赴约,三个人坐一辆马车。 看着街上春色渐浓,徐春君不禁回想起自己独子进京的那段日子。 她和姜暖是在半路的客店认识的,一见面就很投缘。 她是真心期盼姜暖能够找个好归宿。 翠柳桥在城东,清平河上一共有三十三座桥,属翠柳桥最清幽。 两岸都是上百年的古柳,掩映着汉白玉的桥身。此时绿柳才黄半未匀,更显得清新明丽。 她们到的时候,远远就见一道修削的身影站在桥上,显然霍恬已经早到了。 霍恬的随从走过来,十分礼貌地向三人请安问好,然后躬身说道:“公爷说,单请姜小姐一人过去就好,还请二位在这里稍候。” 岑云初和徐春君自然是不放心的,但姜暖知道霍恬既然既然命人这么传话了,还是自己单独过去最好。 “你们在这儿等我好了,我过去问他几句话就回来。”姜暖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 徐春君和岑云初都握了握她的手说:“别怕,我们就在这儿看着呢。” 姜暖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她竭力让自己显得沉稳一些,所以刻意放缓了脚步。 可是当她走到霍恬跟前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腿软。 霍恬个子很高,姜暖又微微低着头,所以看不到他的脸。 道了个万福之后,姜暖开了口:“霍公爷,今日把你约出来实在有些冒昧。但我心里疑虑太深了,只能向你求证。” “姜姑娘请问。”霍恬的声音冷清,但很有礼貌。 但姜暖在听了他的话后,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猛地抬起头,脸上的神情有惊讶,有狐疑。 “霍某一定实话实说。”霍恬又补了一句。 没想到姜暖却像见鬼一样指着他:“你你你……” 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姜小姐记起在下了么?”霍恬微微一笑,像春水初融时荡起的涟漪。 “你是……你是……你是那个贼?!”姜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眼看就要踩空。 霍恬长臂一伸,将她扶住了。 “马家店小巷,代州狮子桥,多谢你康慨解囊。”霍恬待姜暖站稳后,将手臂撤了回去,没有丝毫轻薄的意思。 此时姜暖震惊已经大过疑虑:“你当初为什么要打劫我?” “我从匈奴逃回来,九死一生。跟着我的福伯受了伤,没钱医治。他是我父亲的部下,我在匈奴流落这十几年,都是他一直照顾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他老家在登州,我原本想把他送回到家人身边。可是到了那里才发现隔了几十年,他家人早都不知去向了。 那天晚上我原本想出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