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陆夫人应声问道。 “阿暖的继母孟氏,”徐春君道,“她们都是那种外表温柔良善,实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没错儿,怪道我看那丫头的时候,总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这么一说,确乎就是!”陆夫人深以为然。 “那丫头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进你们府上,就是要留在遇之身边。往后的事不用我说,姑姑必然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徐春君笑着说。 “做她的春秋大梦!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人进府?不明摆着要搅得鸡犬不宁么?”陆夫人冷哼。 “可是她就是不肯撕下那张面具,最要紧的是遇之还被她蒙在鼓里。还是那句话---老鼠好打,但唯恐伤了玉瓶儿呀!”徐春君不慌不忙地说。 “是啊,我何尝不是顾忌这一点,要不然早把她处置了。”陆夫人真是恨得牙痒痒。 “所以说咱们得攻心为上,”徐春君说,“我一会儿叫人把遇之请来,姑姑对他千万要和颜悦色,让他放下戒备,然后咱们才能顺利地使出后招。” “好孩子,你有什么妙计?快快告诉我。”陆夫人有些迫不及待。 徐春君悄悄的凑到陆夫人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陆夫人听罢,点了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个攻心法,就按你说的做。” 随后徐春君让绿莼去把陆遇之请过来。 陆遇之进了门,垂手低头,显然很是难为情。 陆夫人柔声唤道:“遇之,到娘跟前来。这几天不见你人影,真是把我担心坏了。” 这大出陆遇之意料之外,母亲是个颇为严厉的人,何况自己这回是真的闯了祸,可是没想到母亲居然还对自己这般的和颜悦色。 “遇之,姑姑没有怪你的意思,她只是担心心疼你。”徐春君在一旁说道。 陆遇之走到母亲跟前,问道:“母亲,你真的不怪我吗?” “我的儿,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之前拦着你也不过是怕那女子另有所图。”陆夫人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春君都跟我说了,你只是要把她送回到湖州去。并不是我担心的,你们两个人有私情。” 陆遇之感激地看了徐春君一眼,母亲十分欣赏和信任这位表嫂。她的话比别人的话都更有分量些。 而徐春君昨天也答应了,要替他向母亲解释。如今她果然兑现了诺言,不枉自己也信任她。 “遇之,我还得插一句。”徐春君说道,“姑姑是真的要送红线去湖州,绝没有要卖掉她的意思。 你想想,若是真想卖掉她还能让她一个弱女子跑了吗? 我昨天也跟红线说了,她承认是自己疑心会错了意。” “这样就真是太好了。”陆遇之听了之后,面上露出几分喜色。 他之所以要送红线走,是觉得自己母亲做得实在有些过分了。 虽然不敢怪母亲,可也替母亲感到惭愧,如今听了徐春君这话,心里头自然高兴。 “你娘我好歹也是个信佛的人,哪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陆夫人叹气道。 “娘,是我错怪你了,儿子给您赔罪!”陆遇之说着就跪了下来。 “行啦,这误会解开了就好了。”陆夫人把儿子扶了起来。 “娘,那红线……”陆遇之有些迟疑地问。 “她要进咱们府里也不是不成,可是我还得试一试她究竟是真心报恩,还是贪图富贵。”陆夫人把徐春君告诉她的话说了出来,“如果她是真心报恩,那我不但让她入府,还认她做干女儿。这也是一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