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管家权交给你,别说是别人,就是老爷和我,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你放心就是了。” 宗夫人知道姜晴在橙云的事上受了委屈,也怕自己儿子偏向妾室,弄得家宅不宁。 姜晴听婆婆这么说,方才不言语了。 她走了以后,宗夫人的陪房问:“大奶奶该不会趁着这次管家的机会把云姨娘怎么着吧?” “这孩子还算懂分寸,应该不会真怎样的,”宗夫人道,“教训教训橙云也应该,她当初既然做下了见不得人的事,如今就得受些委屈。总不能让她越过大奶奶去,否则那成了什么?” 与人做妾便是注定要受委屈烦难的,这是她的命。 宗侯爷和宗夫人离开后,宗家倒也着实平静了几天。 宗天保每日都进宫去当差,早出晚归,回来后除了看看孩子,就到云姨娘房里歇着。 这日橙云打扮妥当了,过来给姜晴问安。 虽然撞破那日,姜晴打了她,但真抬了姨娘之后倒也不曾为难她。 橙云自己觉得理亏,每次在姜晴面前都陪着一万个小心。 “大奶奶今日气色可真好,”橙云穿了一件水粉色衣裙,戴着几件簪環,比做丫鬟时体面了不少,“和您一比,我真是烧糊了的卷子了。” 姜晴听了一笑,橙云虽称不上美人,但天然娇憨,不知谁说,她有的地方和姜暖有几分神似。 这是最戳姜晴心的话,她知道宗天保自始至终也不曾真的放下姜暖。 姜晴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宗天保犯贱,专喜欢那种下贱货色。 姜暖就是个乡下丫头,橙云更是。 橙云却不知她心里怎么想,只是见她笑了,心里便不禁一松。 这时奶妈抱了兴哥儿过来,那孩子刚睡醒,还不是很精神。 橙云忙起身,凑近了逗他玩儿。 姜晴便说她:“你倒是挺喜欢孩子,大爷天天到你屋里去歇,要不了多久,你也会有身孕了。” 橙云没想那么多,笑了笑说:“哪有那么快的,我自来便有些经血不调。” “那就找个大夫来瞧瞧,”姜晴道,“吃几服药就好了。” “多谢大奶奶想着,我就知道您是个最心善的。”橙云高高兴兴地说。 姜晴脸上虽笑着,心里头可就动了心思。 没有哪个正室希望妾室生孩子的,尤其是她和宗天保关系本就很僵。 偏偏橙云竟然丝毫也不懂遮掩,听不出姜晴话里试探的意思。 还以为姜晴已经不记恨她了,一门心思想要讨好。 过了两日,橙云给兴哥儿做了件小衣裳,费了不少心思。 姜晴也收下了,还夸她:“没想到你针线活这么好。” 这天宗天保从外头回来去看孩子,谁想兴哥儿哭闹得十分厉害。 “这是怎么了?”宗天保一边把孩子接过来一边问。 “不知道呢,小少爷从醒了就哭,怎么哄也不好。”奶妈急得一身汗。 宗天保也觉得奇怪,往常孩子便是哭,只要他一抱立刻就不哭了,可今天还是针扎火燎地哭个不住。 摸了摸手脚和额头,也不发热。 “是不是给他吃得不对劲了?”宗天保问。 兴哥儿已经六个月了,除了吃奶,也会吃些易消化的粥饵。 “没有啊,睡醒了就哭,都没顾得上喂奶喂粥。”奶娘说。 “还是请个大夫来吧!”宗天保见孩子哭得一头德善,心疼得不行,“大奶奶呢?” “大奶奶有事出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丫鬟说。 果然没一会儿,姜晴也回来了,见孩子这般哭闹,也很着急。 大夫请到了,望闻问切都用上了,也没弄清到底是哪里的毛病。 橙云等人也都来了,但也只能干着急。 “还不是吓着了?”管事婆子道,“叫叫魂应该就好了。” 可是叫了也没用,孩子还是哭,嗓子都哑了。 宗天保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把孩子放下准备重新包一包被子再抱起来。 可一放下,孩子的哭声立刻就小了。 “哎,怎么放下就好了?”众人都觉得奇怪。 “这孩子最喜欢被人抱着了,怎么今天不喜欢了?”姜晴也说。 她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孩子立刻又尖声哭了起了。 吓得姜晴赶紧把孩子放下了,果然一放,那孩子又好了。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弄疼了他?”宗天保总觉得孩子的哭声是因为疼。 奶妈小心地打开襁褓,把被子摸了个遍,没什么尖锐的东西。 又去脱孩子的衣裳,宗天保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