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岚和临溪都略有不安地看了岑云初一眼,但岑云初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慌乱。 岑云初也知道这事情并不简单,况且皇上此时不在宫中,明摆着是要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 可事已至此,她越是慌乱,便越能让人有机可乘。 不知情的人也会以为是自己心虚。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和陈思问之前都是有过婚约的。 如今又在自己宫中发现了陈思问,难免会让人多想。 陈思问迷迷糊糊地被人搜了身,凶器自然是没有的,可却从他的袖子里搜出一封信来。 那封信被叠成个同心方胜,通常男女间私期密约、传情达意,才会将信折成这个样子。 “打开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皇后看了吩咐道。 周仁将信打开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根本不敢念出来。 “这是怎么了?把你唬成这个样子?”皇后有些不高兴。 “还是请皇后娘娘过目吧,奴才实在没有胆子念出来。”周仁哆哆嗦嗦地把信呈了上去。 皇后看了信,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审视片刻之后,她才把目光从信上移开,看向了一旁的岑云初。 “岑昭仪,这封信可是你写的?”皇后举起信纸问岑云初。 临溪忙走过去,将那封信拿过来给岑云初看。 这封信是以女子的口吻所写,邀请陈思问私下里见一面了却前情。 虽然没有落款,但字迹和岑云初的竟然有八九分相似。 “皇后娘娘,这封信不是我写的。”岑云初回答得很干脆。 “岑昭仪,可是我看这信上的字迹和你的字迹十分相似。”皇后看着岑云初,似笑非笑地说。 “虽然相似,却也不是我写的。”岑云初依旧冷静。 “就算不论字迹,这信纸也只有大内才会有。”皇后说道,“可见还是宫里的人所为。” 此时陈思问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情形让他惊诧万分。 而当他看到岑云初的时候,整个人明显一震,随后连忙低下头去。 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岑云初依旧不能忘情。 “周仁,好好审一审他。”皇后看了一眼陈思问说。 “陈思问,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周仁走上前去质问。 “我不知道怎么会到这儿来,可是我明明应该在邓太妃寝宫的偏殿里。”陈思问拼命忍着头疼说。 “这话就好笑了,腿长在你身上,明明是你自己走来的。”周仁的语气尖酸刻薄。 “我到如今还不甚清醒,不知道是谁暗算了我。”陈思问虽然头痛欲裂,可是心里却很清楚自己是被人暗算了。 “刚刚太医已然给你看过了,你并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周仁的眼光忽然间锐利起来,像两把冰锥,“你分明是图谋不轨,被发现后便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 “我没有!我陈思问再不肖,也绝不会做悖伦无耻之事。又何况我岂有这么大的胆子!”陈思问的态度也十分坚决。 到了这个时候,他若是还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就真成了傻子了。 “话不是那么说的,”周仁嘿嘿冷笑一声,说道,“这人若是别的事,或许还有所惧怕,可别忘了那句话,色胆是能包天的。”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