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吻过来,书?燃愣了下,没有躲,视线被挡住的时候,她感觉到什?么东西?缠在她手腕上,然?后是脚腕—— 领带。 周砚浔用领带捆住了她。 很有技巧地捆,完全?挣脱不开。 书?燃慌得厉害,哭腔更重,凌乱挣扎,“放开我!” 周砚浔没听见似的,按着书?燃的肩膀,让她重新躺回去,语气温柔地说:“再?睡一觉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你别走,”书?燃睫毛濡湿,胸口起伏剧烈,“留下来陪着我,不要走!” 她近乎哀求:“别去找他……” “求你了……” 没有回应。 周砚浔好像已?经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他帮书?燃盖好被子,空调设置成适宜的温度,之后,他转身,朝门外走,边走边整理——衬衫、袖扣,每一颗扣子系扣好,妥帖规整,贵气十足。 * 周絮言身体不好,怕冷也怕潮,这?几年?陈西?玟一直陪他住在云杉小苑。那里临近山腰,冬暖夏凉,枝叶水绿的树木绵延不绝。 这?样美的风景,却养出最歹毒的心?肠。 周砚浔开着车,从地库出来,一路疾驰,红灯亮了,他直接闯过去,眼睛都不眨。到了云杉小苑也不熄火,方向盘猛地一转,用车头撞开紧闭的大门。 “轰”的一声?巨响,门柱崩塌,栏杆碎裂。 车前的风挡玻璃上出现蛛网似的裂痕。 狠厉而干脆。 屋子里的人都吓坏了,园丁、管家、女佣,纷纷出来查看状况。 周砚浔推开车门走下来。 今日天晴,阳光很好,小花园里满目苍翠。地埋式喷头吐出细细的水雾,灌溉着前几天移种过来的金银花和鹤望兰,半空中映出一道?小巧的彩虹,漂亮极了。 周砚浔身段修长,穿一件白衬衫,这?类冷色调格外衬他,清绝而骄矜。 管家是周家的老人,认得周砚浔,立即迎上来,“少爷回来了!开车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去……” 周砚浔不说话,脚步很快,迈过台阶直奔室内。 管家警惕起来,使了个眼色,让保镖来拦,保镖却低估了周砚浔的身手,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仰面栽倒。 餐厅里摆着早餐,蒸蛋、鱼松、虾籽面,都是清淡易消化的吃食,香气四溢。 周絮言有点?感冒,没什?么胃口,挥手让女佣把东西?都撤了。 他走到餐厅的小窗旁边,角度的关系,只看到有车冲进来,并没看到周砚浔。正要找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阵凌乱杂沓的脚步—— 周砚浔出现了,就在他对面,气息阴冷,面无表情。 周絮言挑眉,笑了下,神色近乎天真,“哥,你怎么回来了?吃饭……” 话没说完,其?他人也都没反应过来,周砚浔已?经拎起餐桌旁的木椅子,迎面朝周絮言砸过去。 极重的一下。 周絮言身体不好,动作也慢,没躲开,被椅子砸中,直接摔倒。他咳了几声?,偏头呕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有人在尖叫,不知是女仆还是园丁。 管家惊慌失措:“拦住他!通知夫人!快去通知夫人!” 大房子里乱作一团。 周砚浔什?么都听不见,沉黑的眼睛里也没有别人,只盯着周絮言。他快步走过来,在周絮言从地上爬起来之前,将他压制住,挥拳朝他砸过去。 周絮言硬挨了一拳,脑袋甩向一旁,唇边溢出血迹。 但他不害怕,反而在笑,歇斯底里—— “你来找我,一定?是因为看见了吧,照片还是短信?惊不惊喜?” “可惜啊,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是假的。要是真的就好了,我挺想看看的!” 周砚浔抓着周絮言的头发,要把他的脑袋往桌腿上砸。 周絮言好像不怕死?,又好像彻底疯了,一直在笑,边咳边笑,牙齿沾着血色—— “我终于把你也逼疯了?真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讨厌你那副光鲜亮丽又道?貌岸然?的德行!不过是一条狗,周家养的狗,凭什?么活得那么好!比我好!” 其?他人扑过来拦,要把周砚浔拽开。 周砚浔死?死?地抓着周絮言的衣领,指节紧绷着,力道?很大地挥拳。 “那个小姑娘可真漂亮,白栀子似的。”周絮言一直笑,“你一定?要把她看好啊,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一定?把她弄到坏,弄到烂……” …… “反正啊,我烂命一条,活不长的,多一个人陪我下地狱,我就多赚一笔!”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