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就面色不善的可疑男人:“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以及和这位姑娘的关系证明。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符翕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名女医生,起身跟警察出去了。 “做什么工作的?和病人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哥哥,在检察院工作。”符翕抱臂。 “请问这个姑娘的其他亲属呢?”警察的语气马上带上敬意。 “父母都去世了,其他亲人关系很远。” “好的。另外,她是怎么受伤的?” 符翕没有片刻迟疑:“昨晚在家里摔倒了,头磕在桌角上。” 警察点点头,收起了记录仪。 符翕回到病房,护士正手忙脚乱地为楚虞包扎,男人快步走过去:“她怎么了?” 女医生表示遗憾:“符先生,情况不是很好。病人可能出现了逆行性失忆的症状,而且视力没有恢复。” “没有恢复是什么意思?”他咀嚼着这几个字,“失忆又是怎么回事?” 另一位中年男医生解释:“先不要着急,视力丧失应该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正常了。至于记忆丢失,对于撞到前额的患者来说也很常见,她应该是忘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后也许还能够回忆起来。” “最近具体是多近呢?” 女医生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弄得很不自在:“病人忘记了自己出意外之前的情况,也不记得是为什么摔倒了。” 这时,病床上的女孩开口了:“符翕哥哥,你在吗?” “符翕,我想吃点甜的。”床上的女孩眼睛仍缠着纱布,闷闷地开口。 经过几天的观察,楚虞仍然没有视力恢复的迹象,符翕就为她转到了私人疗养病房,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很好……符翕伸手抚摸着女孩的头,他的妹妹忘记了那晚之前的事情,记忆只停留在她告别江褚回家的那一刻,现在的他在楚虞眼中还维持着好哥哥的形象。 “先把饭吃了。”符翕捧起女孩的脸,舀起一勺饭,“来,张嘴。” 楚虞还未习惯被人喂食,她小嘴包着饭咀嚼了一阵,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我不喜欢吃芹菜。” 符翕扬起眉毛,仔细想了想,她确实从来不炒这道菜。 话虽这么说,楚虞还是吃完了符翕喂的饭。男人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肉——软呼呼的,捏完还会留下粉红的指印。 “要不要吃蛋糕?” 楚虞马上兴奋起来:“可以吗?” “医生说可以。”符翕拆开包装盒,笨拙地切下一块。他平时并不做这些,照顾楚虞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楚虞看不见,她皱了皱鼻子:“等等,是不是有芒果?” “是芒果蛋糕。”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你也不喜欢吃吗?” 女孩的手攥紧了被角:“哥,我对芒果过敏。” 病房里空调的温度开得不高,符翕却觉得有汗流下来。他盯着切好的蛋糕,一种难名的挫败感包围了他。楚虞从来都是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他却从来没有过问她的喜好。连她对什么过敏、什么不能吃都全然不了解。 符翕放下手里的餐具,伸出手臂环住她,下巴抵在女孩的头顶:“你爱吃的是什么味道,我现在记下来,不会忘记的。” 男人的力度很轻,怀里的女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符翕观察着她的表情,这次楚虞似乎并没有应激反应,只是微微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