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你说这些。”刘香雅喃喃,目光幽幽地望着不远处的宫殿。这座天底下最是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暗藏了多少的权利争斗。“或许是因为我无人可以诉说吧。” 宫外的风,仿佛吹不进高高的宫墙。但这宫墙之内的风,却又从未停止过。一旦入了局,哪怕是心里再不愿意,也会被皇权富贵的风裹挟着前行。 “皇祖母,母妃还有刘家上下,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要。嫁人时身不由己,夫死之后还要被人摆布,一想到我和我的孩子一辈子都将困在别人的棋局里,我宁愿他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世上。” “那如今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果然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也只有你会在意我有没有如愿。若是换成他们,他们必会痛斥我是家族的罪人,指责我不顾大局。他们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弱女子。家族那么大,族中的子孙那么多,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压在我身上。大局何其深远,我见识不够野心也不够,我看不清也掌握不住,又拿什么去顾全。” “那你如愿了,开心吗?” 刘香雅忽然笑起来,尽管笑容很淡很苍白,但眼底的愉悦骗不了人。 她很开心! “我就知道你和说话最舒服,如果是别人一定会骂我狠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得抛弃。那孩子是我的骨肉不假,却也是姬宣的血脉,我为什么要为那样的一个男人生孩子,还搭进我自己的后半生。我宁愿当一个无子的望门寡妇,关起门来享受着荣华富贵,我也不要因为有子而被人盯上,下半辈子都不得安宁。” 她说了这么多,隐素真的很意外。 原以为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小白花,没想到小白花的底下还藏着坚韧果断的根茎,任凭皇权富贵的雷霆雨露,依然有自己的坚持。 虽然不是一路人,但还是很佩服。 “你开心就好。”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对?”刘香雅的眼神热烈起来,无比期盼地看着她。 她望了一眼高高的宫墙,道:“我又不是铁口金牙,哪里能断人是对是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换成我是你,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刘香雅闻言,苍白的脸仿佛瞬间鲜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皇子妃若想享受以后的富贵,还得有一个好身体,所以你应该回去好好休养。” “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去。” 刘香雅从她身边经过时,声音压了压,“宫里都在传是有那些皇子们容不下我的孩子,我却是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闻言,认真看了对方好几眼。 好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看来这位四皇子妃,也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刘香雅能看明白的事,刘太后或许也有会有感觉,但端妃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眼睛里全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她以丧子丧孙之痛哭求陛下,最终如愿将十七皇子记在自己名下。她之所以选中十七皇子,一是因十七皇子今年已有十四,眼看着就要成年,二是因为十七皇子生母早亡,以后的荣华全要依靠她。 消息传出后,京中的风向又变。 某日早朝,忽然有臣子上折,说是中宫之位空置已久,太后娘娘年纪已高不宜太过看操劳,请皇帝册立皇后以管理后宫诸事。 这份奏折一出,请立皇后的折子如雪片一般飞至皇帝的案头。皇帝压着折子不发,却也没有怒斥请折的臣子。 一时之间,后宫人心浮动,各路人马竞相谋算。呼声最高的莫于过端云淑三妃,其中又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