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其实我并非什么君子,我也会有讨厌的人,讨厌的场合,更会有恶劣的想法。今日的局是萧弈所设,真正用意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不能拿萧弈如何,所以我捉弄他带来的那几个陪客权当出气。” 谢原微微偏头,压低语调:“就像岁岁,明明不喜欢我应酬,但并不选择像魏楚环那般与萧弈正面对上,而是设计她来此,帮你说出你想说的话。而你只想借机观察我的反应和态度,便可行下一步安排。” 岁安刚要动作,立刻就遭到谢原更激烈的回应,她被抱得更紧,像是防着她逃。 “岁岁这么了解魏楚环,怎会不清楚她找到机会便要激你的性子?你看清了我的态度,知我不喜这种场合,所以北山的马车便大大方方停在门口,像是怕魏楚环看不清似的,是不是?” “元一……” “你出现之前,魏楚环已经和萧弈对上了阵,无论是魏楚环的出身地位还是她今日闹这么一通的举动,都可知她并不怕什么舆论,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习惯性拉扯你。但其实,你也不怕,不是吗。” “岁岁一直知道,外界对北山、靖安长公主,甚至是你有诸多议论,但你从来不在乎,就连‘有疾’一说,也只是误以为我道听途说信了此事才质问过我一次。如今我没再提过,倒是你,常常拿出来打趣。” “你背下这个舆论,以北山之名震慑,让所有人知道,你李岁安不喜丈夫去些乌烟瘴气的应酬,而我以后便不用再费心要如何体面的去挡。” 岁安柳眉紧锁,试着动了动身子:“你松些,我都不能喘气了。” 谢原沉笑:“还是得抱紧点儿,叫你得了喘息,该用瞎话糊弄我了。” 他腾出手拨过岁安的脸,迫着她与自己对视:“我只是不明白,岁岁大多数时候都能坦诚相待,为何在有些事,尤其影响你我关系的事上,就变得如此的……谨慎?” 这次是,之前家中的事也是。 一遇到性质特殊的事,她总是先行试探,看他态度如何,所有的应对和态度,都是悄无声息进行。 几次下来,会让谢原有一种不真实的宁和感。 谢原谆谆善诱:“魏楚环有的出身地位你也有,她不惧的你也不惧,可你不会像她一样选择正面对峙,而是借力打力,自己默默观察,悄悄安排,但凡少个心眼,都难以知晓,原来岁岁已经做了许多。这或许与性情有关,但我觉得,也不止是性情的原因。” “刚才,我同你说了一个自己的秘密,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跟我说一个秘密?” 岁安虽然意外,但还不至于晕头转向,清醒得很:“你那算什么秘密,我都知道的。” 谢原:“所有我不愿意主动与别人说,但愿意主动与你说的,都是我的秘密,同样,在今日,在此刻,岁岁有什么不会和别人说,但愿意和我说的,都算你的秘密。” 不愿意和别人说? 岁安动了动眼,陷入沉思。 谢原微微低头看她的脸:“如何?” 岁安抬眼,语气和神态都有微妙的变化:“你真的想听?” “只要你愿意说。”话似乎很宽容,但表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又是一阵犹豫思考,岁安缓缓道:“那你答应我,不要作无谓的猜测,我能同你讲,便都是出自真心。” 谢原咯噔一下,反应过来这话好熟悉,好像是他曾经说给她听的。 在他坦白自己与卢芜薇的事时。 谢原稳住自己,认真道:“我保证。” 听到他的保证,岁安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