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书和翻菜叶子一样随便。” “是。”楚明姣心情一好,话说得极顺:“是苏二公子够大方, 够朋友。放心,等楚南浔活着回来,我必定让他也对你大开后门,私库里的东西,但凡你看得上,随便挑。” 他看着她终于摆脱几分阴霾,跟着弯了弯嘴角,嘴上却不遗余力地挖苦:“你还真会给你兄长散财。” “还好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准备何时去姜家祖脉清理地煞?”苏韫玉懒散地撞了撞她的手肘, 问。 今夜得到确切的答复,楚明姣焦灼不安的内心平复。想了想, 她率先走向酒楼,披帛在身后荡着,像飘飞的绫段,“这几日好好探查下姜家的情况,不着急赶路,一整船和我们同来的人都还没行动呢。” 于是,接下来的两三天,不止汀白,清风和春分这三人小队昼出晚归,就连苏韫玉和楚明姣也分开行动,各自找可能获得有关地煞消息的途径去了。 两天后,整座酒楼的人都迷茫了。 地煞这东西,就和凭空冒出来似的,除了姜家现有的给出来的消息,完全摸不到别的边。 而且随着涌入长安城的天骄越来越多,一些搜罗小道消息的商贩们寻到了商机,连蒙带编地放出好几条讯息。为求自保,售卖前还特意假惺惺地声明消息来源并不一定靠谱,可即便这样,也依旧吸引了不少冤大头出高价购买。 其中就有楚明姣一份。 第三日,酒楼靠窗的隔间中,帘子一放,楚明姣撂下笔,看着写了满满内容的一张纸,托腮蹙眉,难得反省自身:“我真是没脑子,这三条消息,我居然信了。” 汀白忙不迭安慰她:“殿下这叫关心则乱,人之常情,不是愚笨。” 这并没有能安慰到一无所获的楚明姣,她颇为苦恼地看向窗外,问:“苏韫玉那边呢?可有寻到什么靠谱的消息?” “算了吧。”苏韫玉才挑开帘子进来,他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气喝了半杯,才摆手:“消息全是姜家放出来的,若不是他们家人丁凋敝,并且对四十八仙门求助,我都怀疑这是他们挖下的一个大坑,专等着我们往下跳呢。” “那这怎么办?”楚明姣将笔勾过来,蘸着墨在白纸上涂黑了一团:“姜家十月二十开祖脉,我们就和无头苍蝇一样瞎闯进去?能不能成,都看缘分和运气?” 她顿了顿,直接否认这一说法:“别的都可以让,锁魂翎羽和地煞善魂不行。” “从别的方面下手吧。”苏韫玉又灌了几口凉水,拉过一张凳椅,又不坐,倚在掌心中,时不时挪着转个圈,“那个帝师,或许是个突破口。” “你想想,我们这些人,光知道姜家有地煞这东西,知道地煞有善魂吗?他还说这东西只有他能剥离,足以证明他对这东西了解不少。” “我看他对你那三样礼挺感兴趣的,想必到了地脉,会竭尽全力帮我们。” 话说得挺有道理,可这位帝师同样神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且这样一来,主动权完全落在了帝师与姜家人手中,让人心里怪没底的,惴惴难安。 “是感兴趣,但也有可能起了贪财之心呐。”楚明姣咬着字音,亮澄澄的眼眸往上抬,与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苏韫玉对视:“撇开你的四季灵露不提,知道我给他送的后两样是什么吗?” “反正是好东西。”苏二公子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并不如何惊讶:“整个山海界,谁不知道你楚明姣不拿钱当钱?” “喔。”她先不甚在意地应了声,才慢吞吞将另外两样娓娓道来:“半块流光璧,半颗凝虚丹。” “意思是,只要事成,这两样完整的东西,都会是他的。” 苏韫玉神色微凝,停下动作。 他就那样看着她,半晌,伸手来探她的额心,见温度正常,才放下手,看她的眼神变幻得难以言喻。 理了理胸膛口的一股乱气,他尽量心平气和开口:“楚明姣,我觉得汀白说得没错,你对这种东西没有概念。流光璧和凝虚丹,猪吃了都能增长两段神魂,即便要救楚南浔,你这礼也太重了。” “整个山海界,估计也只有你手里有。” “难怪那帝师表现得如此好说话,我还曾疑惑呢。”他将凳子放回原位:“现在觉得半点不稀奇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