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拢住披风准备往外走,走到一半停下来:“苏韫玉从祖物嘴里套出来什么消息,你回头也和我说说。” 楚明姣投桃报李,感激他特意来这一趟,笑了笑:“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宋玢这才满意地下楼,拓开个空间漩涡,消失在原地。 苏韫玉到的时候,楚明姣正捏着一本巴掌大的书册出神,等他到身边了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看向他,回神,问:“怎么样了?祖物说什么了?是不是和深潭有关?” “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好?” 苏韫玉觉得她有种懵懵的可爱,将她手里的书抽走放回书架上,再示意一下她看下藏书阁里的环境,问:“带你出去说?” 楚明姣以一种很不认同的神色看他,嘟囔说:“又去茶楼?这么多年,你都快把整个山海界的茶楼酒肆摸遍了,还不腻啊?” 目光交汇。 为了得知更多的消息,楚明姣率先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屈服了。 相比往常,山海界东西街上萧索清冷极了,人影都不见几个,沿途的茶楼酒肆全部歇业,只留牌匾与灯笼挂着,他们的脚步声沙沙作响。 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没找到开着门的酒楼,苏韫玉就边走边和她闲聊。 楚明姣起先还跟着附和几句,说说闲话,忆一忆往日风光,但几次之后,她站在原地不走了,等他含笑回过头,才绷着脸,语气很是懊恼:“苏二,你到底说不说正事了。” 湛湛天光中,她一张素白的脸,陷在大氅兜帽的绒领中,衬得眼睛格外大,露出一段凝脂似的脖颈和乌泱的发丝。 突然就觉得她漂亮。 很漂亮。 苏韫玉一直紧紧握着的手蓦的放松了,他心跳动得快起来,想到自己即将要说些什么,由心底漫过一层紧张,直接涌到喉咙里。 脸上却很是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的情绪。 “楚二。”他喊她,得到她无知无觉的眼神,像无数次从前和她嘻嘻哈哈玩闹,逗她开心时那样,指了指这条不再繁华热闹的街,又点了点街角一间关门的成衣铺子,“还记得这里吗,你有一次和江承函生气,曾经搬空了半条街。” 楚明姣皱眉。 她觉得自从深潭沸腾以来,除了宋玢还是老样子,身边的人个个都不对劲,苏韫玉是其中犯病最严重的一个。 前一天还说让她和江承函解契。 今天又巴巴地提起这个人。 如果不是了解苏韫玉,她真的要怀疑这个人简直就是在逮着人伤口戳刀子。 她直直地望着他,唇角紧抿,好像要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当时想,楚明姣果真不知柴米油盐贵,谁能经得起这种花销。我还挺庆幸,我们的姻缘线,还好叫江承函搅合了。”苏韫玉苦笑,实际上,当时他的心理可比说出来的这几句要精彩多了。 不止当时,甚至就在几个月前,他们初到凡界时,他有心替江承函说话,在见到楚明姣那种花灵石如流水的阵仗时,也半真半假地感叹过:要养她,这得多努力。 他是个潇洒自由惯了的人,他不愿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谁也管不住他。 除了楚明姣。 但她也不一样,她是妹妹,是从小到大的一种责任。 和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关系。 楚明姣记得他说的这件事,和江承函闹矛盾的原因她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后续,她叫人将这堆成小山一样的东西乱糟糟都堆进冰雪殿中,自己不收拾,也不准人收拾。好脾气,又有点洁癖的神主一踏进殿门,就顿住了脚步。 他开始收拾满屋的狼藉,将东西分门别类,不假他人之手。 她就坐在凳子上,脚不沾地地看,看着看着,火气消了,又吃吃地笑。 江承函将东西收好,洗干净手,将她从凳子上抱下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