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有什么好聊的,他本来就烦虞淮,更烦这个人来学校找自己。 虞淮压低了嗓音,悄无声息地说:“我知道那天晚上是周辉月。我们就聊聊他怎么样?” 虞倦是想直接把人打发走的,此时神情一顿,多了几分认真,抬起脚步,往走廊另一边走去,停在无人的尽头。 他懒洋洋地问:“有什么事吗?” 虞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外面风风雨雨的传言说周恒放弃周辉月,应该是为了保护这个儿子,不受苏俪这个继母的影响吧。” 虞倦:“?” 虞淮是怎么才能得出这个结论的? 虞淮笃定自己的猜测正确无误:“周恒对周辉月是不错,他或许能成为周家的继承人。你也的确和周辉月也婚约关系。但你们两个都是男人,虞倦,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还相信所谓的爱情吧,最后还不是要靠利益关系绑在一起。有了虞家的支持,周家和虞家绑的越紧,周辉月才越离不开你,你们的关系才能越发长远。” 虞淮似乎稳操胜券:“我从前年纪也还小,看不惯你突然闯进我的家庭,必须一同分享父母的爱,所以对你不好。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不如握手言和。你和周辉月结婚,帮我得到公司,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虞倦:“……” 他可能脑子抽筋了,才觉得在书中都排不上号的十八线炮灰虞淮能说点自己不知道的事。 如果谈恋爱是为了这些破事,虞倦还不如孤独终老。 实际上在没有遇到周辉月前,他甚至没对某个幻想中的人动过心,更不可能会和某个具体的人接吻,对外人都懒得多看一眼的自己会从对方平静的神情中感受到不同的情绪,并也牵动了自己的。 两人站在靠窗的位置,窗户开着,深秋的风吹进来,很冷,虞倦的脸却忽然红了一点。 他的皮肤太白,所以很明显。 虞淮以为虞倦是在自己的劝说中有了危机感,所以紧张到脸红。 实际上却是…… 虞倦冷冷地说:“别想了,不可能的事。” 转身就要离开。 在一个自己一贯看不上的人面前低声下气,虞倦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更何况虞倦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是非说的这么清楚,都没考虑一下。 虞淮咬牙切齿地说:“虞倦,你别不识抬举。” 虞倦头都没回:“虞淮,我连户口都迁出来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和你们已经毫无关系了,以后别来烦我了。” 虞淮僵在了原地,脸色被风吹得青白,像死人一样。他没想到,虞倦连户口都迁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想和虞家有什么牵扯了。 这样情况就完全改变了。虞倦和周辉月在一起,反而会成为一个祸患。如果虞倦不是对家里人,对母亲和自己有厌恶和不满,怎么会这样做?连一个体面的身份都不要了。 “虞倦,你别后悔。你以为自己有了周辉月,就能把虞家丢掉了吗?” 虞倦没搭理这人,从后门进了教室。 班长站在讲台上,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在抽签前,如果有自愿的就更好了。” 全班鸦雀无声。 班长叹了口气:“那咱们还是抽签吧。公平公正。” 虞倦问:“怎么了?” 陈闲解释,这周五就要开校运会了,有几个项目的名额还是缺了个人,院里只能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