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玩手机的时候。但他宁愿坐着发一天呆,或者看一天《海绵宝宝》,也没想过靠电子产品来打发时间。 姚容翻了翻行李包,从里面取出一罐旺仔牛奶,递到许危衡面前:“差点忘了我给你买了这个。” 许危衡用指背蹭了蹭鼻子,大庭广众下喝旺仔牛奶,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姚容直接打开了:“快喝吧,这个不能带上飞机。” 许危衡沉默。 他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着的帽子、遮住大半长脸的口罩和立起的衣领,安慰自己:没事,反正没人认得出他。 这么想着,许危衡伸手接过旺仔牛奶,将口罩往下拉了拉,垂眸喝了起来,看上去既认真又温顺乖巧,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六岁高中生。 姚容碰了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思索要怎么才能改变这件事。 许危衡恐惧镜头,刻意切断自己接收外界信息的渠道。 可他原本是一个活在镜头里,活在公众舆论中的明星啊。 逃避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人活在这个信息社会,怎么可能完全不接受外界信息呢。 *** 周围几个登机口都是独属于一家航空公司,这个点起飞的航班不多,所以排了一会儿队,姚容和许危衡就办理好手续了。 姚容没有订商务舱的票,只是订了最普通的经济舱。 她和许危衡的座位连在一起,比较靠中间。 斜前方坐着一对男女,男人看上去三十来岁,女孩看上去像是刚刚大学毕业,两人举止亲密,女孩一直枕在男人肩膀上小声说着话,脸上满是甜蜜与羞涩。 许危衡瞧了他们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闭目养神。 他昨晚又失眠了,天快亮才勉强睡下,现在刚好能补会儿觉。 飞机很快起飞,经过一段时间的颠簸后,开始平稳运行。 陆续有乘客在走动上厕所,许危衡本来就睡得很浅,直接被吵醒了。他用指腹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再睡一觉,斜前排突然传来吵闹声。 一个戴着珍珠耳环、剪着齐耳短发的金发女人站在走廊中间,几乎压抑不住怒火:“这个小姑娘是谁,好啊,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要去d市出差,原来是要陪你的小情人散心!要不是我发现不对跟了过来,你还打算糊弄我到什么时候!” 甜蜜靠在男人肩上的女孩听出了不对,她咬了下唇,抓着男人的胳膊质问男人:“她……她是谁?” 男人瞪圆了眼睛,脸上满是被当场抓包的慌乱,下意识扯掉了女孩抓住他的那只手,解开安全带起身要去拉金发女人。 他的声音很轻,许危衡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关键词。 “……别闹……人这么多……我们在飞机上……” “这个小姑娘就是跟我一块儿出差的同事,刚刚睡着了才枕在我肩膀上……” 后排的空乘似乎是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快速走了过来。 周围其他人也被吸引注意力,看向站着争执的男人和金发女人,窃窃私语。 金发女人冷笑:“同事?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拿我当傻子来糊弄?等下了飞机,我们就离婚吧!” “你疯了,你不怕丢脸,我们儿子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你要跟我闹离婚,有没有想过他以后怎么办!” 男人脸上挂不住,手下一用力,推搡起金发女人。 恰在此时,飞机突然因为气流变化出现了一瞬间的颠簸。 金发女人本就被推得踉跄,再加上这突兀的颠簸,身形不稳,狠狠向后倒去。 就在她快要摔倒时,身后伸来了一只手扶住她。 “小心。” 是许危衡。 金发女人借力站好,连声向许危衡道谢,别开了泛红的眼睛。 飞机已经重新恢复平稳运行,许危衡坐在位置上,冷冷看着男人。 他在一开始就听到了这些人的争执,但他就连八卦的心思都没有,始终置身事外闭眼睡觉,直到听到男人提起了儿子,他才被恶心得睁开了眼睛。 看到男人居然要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动手,这更是触碰到了许危衡的底线。 男人的脸和许稷的脸好像渐渐重叠了出来。 许危衡心底有股无名怒火在焚烧。 从他知道许稷和许意远是亲生父子起,这股怒火就一直在他心头烧着,此刻终于爆发。 “我一直觉得,人和禽.兽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能克制自己的欲.望,而禽.兽不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你想要在外面彩旗飘飘,又想要在家中红旗不倒,想得很美,但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除了扯开情人的手、推倒自己的妻子、拿儿子做威胁,你还会什么?!” “别说什么你儿子还小,也别表现出一副你很疼爱儿子的表现。你的妻子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如果你真的疼爱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将他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