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他声音不大,几乎只是正常说话的音量,而且耳边都是凛冽劲风的“唰唰”声,以及重型机车的发动机声音。 可他这话,就是实实在在地落进了与他近在咫尺,一背之隔,身后的薄言的耳朵里。 身后紧贴的男人身体僵硬,重型机车崭新锃亮,深黑色的车身炫酷霸气,性能绝佳。 车子往前蹿了百米,可能是他的话勾起了男人的沉思,车速突然降下来,直到完全停下来。 男人直起身体,修长粗壮的两条腿支在地面,清冷的面孔上依旧是最开始的决然冷酷,可路边的路灯打下昏暗的光亮,照射出一双颤抖恐慌的眼眸。 琛柏书心悸难平,死亡离他那么近,脑子都还处于迷惘怔愣的状态,连车子停下来他都没有清醒过来。 后背紧迫的挤压消失,身体终于有了活动的空间,长久的弯曲俯爬身体都一阵酸疼,和骨折脱臼了一样难耐。 没等他缓过劲,宽大的后衣领突然被人从后面拽起,连带着他趴在油箱盖上的脑袋。 下一刻,头上紧闷的头盔被人一把扯掉,耳边一阵磕碰窸窣的声音嗡鸣,一双大手已经摁着他的脑袋扭过头。 紧接着,满是凉意熟悉的气息逼近。 琛柏书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薄言在吻他。 和平常一样,在情欲上薄言总是很凶,火热中透着一股凶猛的狼性狠劲,几乎将他吞吃入腹。 世界安静下来,除了他们接吻淫靡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能打扰到他们的噪音。 盛夏撩人心,秋日亦决然。 他们在盛夏相逢,却在秋日再见。 琛柏书这种扭着头被迫接吻的姿势格外难受,呼吸也极为的不顺畅,小脸憋的通红。 他受不了的想躲开,可男人仿佛什么都快他一步,还没动作就已经识破他的意图,强硬地摁着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浓郁的气息将他包裹,仿佛从内而外都被男人强烈的气息沾染上,一点一点地被男人同化。 薄言吻了他很久,久到了无人烟的车道飞驰过其他机车,渐行渐远的口哨声响彻了整个天际,半响回音消逝,才终于听不见。 一吻分别,干柴碰上烈火,眼中的熊熊烈火几乎要漫出来。 薄言抵着他的额头,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没有松开,熊红的眼眸直摄人心,却一句话都没说。 琛柏书大口喘着粗气,胸腔起伏憋的生疼,扭曲的姿势已经让他麻木,几乎感觉不到其他酸痛。 薄言看着他,他也看着薄言,四目相对,却谁都没有说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