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贴纸:“所以奖励小灵一个贴纸。” 小灵看到贴纸,果然开心起来:“是神奇女侠的贴纸!” 此时阳光正透过百叶窗撒进病房,把小灵和言铭都沐浴其中。 言铭的睫毛纤长,他的唇角带着弯起的弧度,脸上的表情温柔。 明明自己根本没站在阳光里,但虞恬的脸却不自觉热起来。 她不得不用手捂住脸,然后移开视线。 进入工作状态的言铭,真的是有一点点犯规的帅。 检查完小灵的情况,言铭很快便转身问起虞恬妈妈的情况。 明明单独和虞恬相处时这男人表情丰富,但以医患身份面对,却很保持距离感,硬生生被带出了一种冷淡的气息来。 他按部就班问了几个问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告知虞恬,手术会如期进行,期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和虞恬讲话的样子仿佛两人第一次见,模样专业又冷酷。虞恬便也没有套近乎,用客气的“言医生”回应。 虹膜根部缝合其实不算大手术,但毕竟是自己妈妈,虞恬忍不住还是有些紧张。 “言……” 临进手术室之前,虞恬其实想要拜托言铭一定要全力以赴。 但话到嘴边,她又担心这样术前的叮嘱,对医生而言是过大的心理负担,因此硬生生刹车了。 言铭倒是转了身,声音冷静镇定:“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想想待会怎么报答我。” 虞恬愣了愣:“手术还没做完呢,情况怎样都不知道,现在就想怎么报答你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会成功的。” 言铭看了虞恬一眼:“毕竟我不敢失败。” 他抿了下唇:“因为如果失败,换来的应该不是报答,可能是暴打。” 虞恬这下顾不上紧张了,她嘟囔道:“我不会打你的。” 言铭垂下视线:“不好说,谁知道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毕竟说话不算数。” 言铭轻抿了下唇:“说很想喊我哥哥,结果一声没喊。”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会翻旧账? 虞恬忍不住有些埋怨:“你不会这时候说点安慰我的话吗?” 言铭愣了愣,像是有些意外。 虞恬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指望言铭能真的安慰自己。 只是正在虞恬打算再问问自己妈妈情况时,言铭清了清嗓子,移开视线,然后开了口—— “那你今天也要乖一点。” 言铭面无表情地补充道:“乖乖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他的视线看着医院的白墙,像是对着墙面说话一样镇定道:“我没有怎么安慰过成年人,只有安慰小孩的经验。意思一下,差不多就这样吧。” 明明离手术开始时间还有片刻距离,可言铭说完,像是被人追赶似的飞快转身说要去准备手术了…… 虞恬没再说什么了,因为她突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面对言铭,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失去了游刃有余和一切社交技巧。 她的心里兼具着紧张忐忑和酸涩鼓胀,情绪像是某种调制出的高级的香氛,带了不同的前中后调,依赖信任里又隐藏着悸动和蛊惑的风味。 而谁能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言铭临走时身上带过的消毒水味。 “手术很成功。” 两小时后,言铭走出手术室的时候,神色里带着疲惫,但眼睛很亮,他揶揄地看了虞恬一眼:“应该不会被你暴打了。” 他走到虞恬面前,看着虞恬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坐在家属等候区的样子。 “虽然是局麻手术,但术后视力恢复会要两个小时左右,之后彻底恢复好就需要更长时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