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诚咬牙切齿道:“他就是个被高寻文玩烂的破鞋,你就这么喜欢他?” 陶止双眼涣散,望着车顶,艰难道:“对,我喜欢他。” 喉咙里的空气逐渐稀薄,就在陶止以为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脖子上的手松开,空气瞬间涌了进来,一双手把他抱进了怀里。 向正诚听着陶止脆弱的咳嗽声,心里堵得厉害,他放缓声音说:“幺儿,之前是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和外面那些人断了,你也别再和我闹脾气了,我们和好如初,好不好?” “和好如初?”陶止苦笑一声,喃喃道:“怎么和好如初啊?” 他的心早就被向正诚伤得千疮百孔,再多的药也治不好了。 回到向家,天已经黑了。 向正诚抱着陶止走进院子,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前进受到了阻碍。 回头一看,陶止一手抓住了铁门,力道大得指尖都泛了白。 已经到这个地步,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向正诚放缓声音,耐心地说:“幺儿,我脾气不好,你别逼我跟你动粗。” 他可以对任何人来狠的,唯独陶止,从来下不了手。 向正诚一根根掰开陶止的手指,把他抱了进去。 “张叔,去把粥热了拿出来。” 张管家听到动静,从佣人房里出来,就看见向正诚抱着陶止从门外进来,前者脸上一脸舒畅,后者一片死灰。 张管家叹了口气,进厨房忙活去了。 过了会,张管家端着粥出来,放在茶几上,退了下去。 “你看,是你喜欢的蟹粥,我特地让厨师熬的,熬了两个多小时,好喝得不得了。” 向正诚半跪在陶止面前,舀了勺粥,送到陶止嘴边。 陶止把头转开,不为所动。 向正诚好脾气地哄着,“你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就喝一点。” 话音没落,陶止忽然伸手推开向正诚,碗从他手中滑落,摔到地毯上,粥撒了一地,溅得向正诚的裤脚和皮鞋上全是蟹肉。 向正诚额角青筋跳了跳,他攥紧拳头,深吸了口憋屈的气,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孩子没了才离家出走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就去试管要一个。” 这话说得随意,仿佛领养一只猫狗的口气。 陶止不说话,盯着脚下打翻的粥发呆。 向正诚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半点回应,他磨了磨牙,仿佛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又说:“不然我们再怀一个,好不好?” 陶止睫毛颤了颤,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起眼,看着向正诚,声音像划过砂纸般沙哑:“你何必这么委屈你自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