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 冷香,但和以往不同,冷质又带了一丝玫瑰的气息。 还挺好闻。 “这是什么?” “没定名字。”陆清说,“新的香。” 梁折就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起很淡的笑纹。 他侧头又闻了一下,说:“好闻。” 按照行程,他们要在火车上度过一天一夜。 临近冬季不是节假日的天儿,车上人不多,整个车厢静的不行。只有偶尔去茶水间倒茶泡拉面的脚步声,其余的没了。 直到晚上才热闹了一点。 隔壁工作室的老师们说带了两副牌,问梁折他们打不打。 那个时候梁折正在设计稿子,他看了眼正在敲电脑的陆清,摆了摆手。 时间就这样一晃到了清晨。 这会儿外头下大雪,梁折很轻的拉开门,望着外侧那一些飞速而过的雪山和雪松。 铁皮火车别有一种感觉,一摇一晃的,似乎连时间都走慢了。 但往外看的时候,却发现不经意间,全都疾驰而过了,连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按照往常来说,梁折还能抽个烟什么的,但这会儿没有烟,也不能喝酒,于是只能靠在结了霜的车窗前。 他叼着一根牙签,漫无目的,就往外边儿看。 吊儿郎当也好,看上去混了一点也好,梁折反正不在意这些。 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直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梁折侧头看向陆清。 就见对方走到了离他半米的位子,身上就披了一件衬衣,他靠在窗沿,和外面的雪色浑然成景。 俩人都没开口,似乎都在等对方,但又不像是这样。 直到车开出了个小站,梁折是忍不住了。 “还没到呢。”梁折说,“可以再回去睡一会儿。” 这话有点像赶人走,但对于现在凌晨六点的时间,挺合理的建议。 反正就他俩一间,没什么人闹,隔壁其他人都彻夜玩儿牌,睡得沉也安静,所以能听得到的只有列车声儿,是适合回笼觉。 等列车哐当了一阵后,陆清才开了口:“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梁折笑了笑:“你这是站着呢。” “透透气。”陆清把衬衣穿上,这会儿倒是听梁折说了一句:“昨天的那个香,真的不错。” 陆清:“新的设计。” 梁折侧头看他,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乌木,香根草,雪松和柑橘,这是主基调,香的名字没立刻设计,但昨天一晚上也定了。”陆清抬眼和梁折对视,“日升雪岭。” 日升雪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