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学生了没见过还没听过?”学校找到了突破口:“你说得离谱了,我看你就很熟悉这种场合,以前是来玩儿过吗?还有这衣服是超季吧?我看今年的秀没有呢。”往丁珂跟前凑,很亲密似的:“说说,跟上边谁好上了?” 丁珂跟她也说挺多了,不再磨叽:“学姐你不如猜猜呢?” 学姐看她不想多说了,正好懒作周旋,阴阳怪气道:“是老江吗?江好啊?那不就是这里最大的人?政法学院学生厉害咯。”拍拍丁珂肩膀:“不开玩笑了,我去那边看看。” 丁珂应都没应。 学姐一扭头就翻了个白眼。 学姐回到自己的地盘,身边都是自己的朋友,才找回自己的节奏。 朋友看着丁珂那边问:“怎么了?聊什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等会儿暗示一下那几个学生,愿意玩儿的再带着玩儿,不愿意的就带着她们到舱内做保养什么的,尽量不露面。” 学姐说得同行不懂了,“怕什么?” “不怕她们坏事,没钱没势成不了威胁。那个有点东西,不知道跟上边谁勾搭了,上去一趟毫发无损,还换身驴牌下来。”学姐烦得啧下嘴:“我跟上边没几个熟的,她要是多几句嘴,我他妈圈子别混、钱也别挣了。” 朋友不以为然:“夸张了。” “你给他们送多少人,他们能因为一句挑唆就跟你掰了?”有人接着朋友的话说:“资历越深越怂了。” 学姐瞥他们一眼:“懂个屁你们,就那些少爷小姐把人玩儿了都不当回事,我们算什么东西。” 几人挨骂了不说话了。 有听话的表示:“行,等下我去问那几个学生,不愿意就不强迫。” 整个游艇最大的房间。 李暮近坐在沙发,双腿岔开,光脚踩着地毯,像是为平复情绪般一手拿梨一手拿刀地削皮,面前巨大屏幕是游艇监控,实时监测直播。 当然他只看丁珂。 复古音响在放一首蓝调风格的流行歌曲,女歌手声音跟丁珂很像。声线温柔,语速适中,好像纯白不光能形容她的长相,声音也可以。 除了这些可以看到的、听到的,她好像没一点过去痕迹了,可她若想重新开始,又为什么出现在他面前? 原本,她是谁不是很重要,为什么出现,出现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他感兴趣程度十分一般。说是好奇,却也没真正探究。 那时最重要的是,她会再次成为他的谁。 可现在他想知道这些,只想知道。这甚至变成最重要的事。 他削完梨,没吃,放在盘上,微微歪头,手起刀落,梨变成两半、无数瓣。 手机响了。 他把刀子往桌上一扔,擦手布擦擦手,接通。 “喂阿暮,咋了?大半夜打电话。” “你帮我去一趟津水。” “干吗去?” 李暮近给对方发去一串地址,丁珂和丁卯户口本上记录的户籍地,然后说:“打听下两年前有没有发生火灾,出事的那家人家里都什么情况。” “好。”对方没多问。 李暮近养的这群小孙子、好儿子,无论他什么时候用,他们都在,并且好用。他们只有一条生路,而这条路是李暮近给的,自然好用。人跟人之间掺杂感情会被感情左右决定,但若只有利益,就只有胜利。 束睿来了。 李暮近正好挂掉电话。 束睿坐到对面,看向巨型屏,视角一点都不偏,酒廊都没拍全景,丁珂却是全景,她还在正中间。 他收回眼,拿水果叉扎李暮近削的梨吃,随意瞥一眼,看到他脸、脖子挂的彩,一边嚼着一边说:“要不要打一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