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近肉眼可见的脸色发生变化,“正合适。” “放心吧,她不仅没回头,而且走得更快了。” 李暮近扭头看他。 束睿觉得他眼神有一点凶:“不是正合适吗?” 李暮近没搭理他。 国际学校是有霸凌现象的,不动手,是一种精神霸凌,言语攻击。他们霸凌路数有一定规律,首先一定是一个小团体,其次要有一个带头的,条件最好,然后他们出发点都是觉得对方“该被修理”。 被修理的理由长得丑啊,邋遢啊,家里穷啊,耳朵有耳屎啊,衣服破了洞啊,学习太好了啊,学习太差了啊。 很少像电视剧里因为你抢了我喜欢的人这种。 丁珂跟这些人是没交集的,也不想招惹,他们比李暮近还要可怕。他们是打着趋利避害的旗号煽动更多人一起抵制他们霸凌的人,每每闹大,仍能振振有词。 但点背就是什么都能碰到。 因为vce课程的严娜逃课被处分,主任只好临时安排丁珂进人文周成为策划之一。严娜就是一个小团体的头。 中午,自助食堂。 薛诗与这两天心情特别好,自助食堂走一圈人均四百,她请了客,丁珂去买了两杯咖啡,到隔壁甜品坊拿了几块小蛋糕。 回到座位,严娜已经坐在薛诗与的对面,还有她两个朋友,把四人位的餐位占去了三个位置,丁珂没地方坐。 严娜吃着变色棒棒糖,舌头都是绿色的,她笑起来还能看到舌钉。 她看看座位,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就想坐在这里。” 丁珂很平静:“随意。”说完拿起餐盘,准备换一个位置,还不忘叫上薛诗与:“走了。” 薛诗与起身就被摁回去,皱眉问:“干什么!” 丁珂看她们不放人,就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过道,坐下,看完左边看右边,把她们三人看一遍,说:“那就一起。” 严娜托住下巴,笑着问:“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主任把我撤下来了?” 丁珂吃一口蔬菜,眼都不抬:“主任说救场。” “有录音吗?没有录音就是你用手段让主任把我换下来了。连续两年都是我,为什么今年不是了,我说出去大家都会觉得奇怪吧?” 丁珂咀嚼着食物,说:“没有录音,你可以去问主任,他办公室也不会长腿。” 严娜和两个同伴对视一眼,造谣张嘴就来,“你也没钱,不会是出卖了点别的东西吧,看着纯情,其实不是吗?” 黄谣在学校里是最猖獗的,丁珂早习惯了,不痛不痒:“你连续两年都是策划,你出卖了什么呢?” 严娜眼神一陡,像是习惯这种对峙,丝毫不慌,随即又说:“我被撤下来,换成你,我只是问问原因,你这么咄咄逼人是心虚吧?” “你问了,我说不是,是你不信,还要怎样,剖腹取粉?你咬定我用手段,那应该你拿出证据来,没有就散吧,我们要吃饭了,或者你们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丁珂看眼手机,时间不早了,但不觉得她们会就此罢休。 果然,严娜又说:“我很好奇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学费一年六十万,你家有钱供你吗?” 丁珂不回答这种问题。 薛诗与忍够久了,拿开她们的手:“不光学费六十,入学还要面试,品行不佳一律不收,你这德行是怎么进来的?”说完忽而反应过来一般,又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能连续两年当策划,主任都下得去嘴,你口味很重啊。” 都是少爷小姐,谁又惯着谁? 严娜一句话就挑拨了薛诗与目前和丁珂的紧密联系:“你还是别说话了吧?没她长得好看,又没她会说。” “你说什么呢!”薛诗与站起来,“你眼瞎吧?”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