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昆进门看见他爹并不意外。大群西装革履的保镖在外头楼道矗着呢。 喊了声“爸”,把大衣挂衣帽架上,“您怎么一直拒接我的电话?”转过身,他爹似笑非笑地睃来。 徐昆想起在药店结账,解锁手机,弹出一连串好几十个鲜红的,来自他父亲的未接来电显示,舌顶了顶口壁,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本来要回去的,心肝儿突然不舒服。我刚才陪她睡觉,把手机设成静音了。”解释完,又问,“怎么是您亲自过来了?”不放心的话,派个保镖或是助手过来瞧瞧就行了。他是儿子,不是闺女。 徐竞骁微微地笑,“阿仑想你了,央着我去接哥哥。” 徐昆一言难尽地看他爹。阿仑是条狗,平时开开玩笑就算了,他爹真当阿仑是他二儿子? “阿仑不会开口说话,偷跑出去撒野,也知道到点儿就回家。你呢?舌头是个摆设?”不能按时回去,就不能提前告诉一声? 徐昆挨近欣柑的身,别说他爹,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他自知理亏,干笑了声,“您看见您儿媳妇了?” 儿媳妇。 徐竞骁审视地睨向他。 徐昆淡笑着与父亲对视。 “嗯,”徐竞骁慢慢点了点头,“在你房里歇着。” “喜欢吗?” “很乖。很漂亮。”也很娇贵,属于需要男人细心呵护才能过得好的类型。 他沉吟片刻,徐徐开口,“你的女人,你喜欢就够了,我的意见不重要。” 徐昆敛了笑容,语气十分恭敬,无端显出些距离感,“您要是不喜欢,看不上,这次我就不带她家去。结婚之后,我和她搬出去住,不碍您的眼。”他不会忤逆父亲,也不能让欣柑受委屈。 徐竞骁捋着自己衣服肩肘处微不可见的皱褶,指尖儿从上往下滑落,拉出一道微白的划痕。 嘴里还残留着女孩儿甜蜜诱人的味道。 如果说,他曾经有过一刻的犹豫,也在儿子这番话里灰飞烟灭。 关起门来,谁管你一家子是不是聚麀之诮,两牡共乘。 他想做贾珍,却自信远比贾珍有能耐,阿昆也不是废物一样的贾蓉。他俩都能护得了自己的女人周全。 鱼与熊掌,他都想要。 抬眸看向年少英俊,比自己还高出一个指节的儿子,“走吧,去把她抱上。家里菜都热好几轮了。” 这是接纳的态度。 徐昆眉心舒展,举起手上印着药店Logo的可降解纸袋,“我先叫醒她,让她把药吃了。” 徐竞骁拿过药袋,“婚前婚后,你都不许离家。”?语气中,有种瘆人的平静。 “知道了。”徐昆早过了叫嚣独立自主的叛逆期。他与徐竞骁的关系远非寻常父子可比。 一辈子跟欣柑在一起,一辈子跟他爹在一起,两者不存在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 徐竞骁随意翻了翻几盒药板,冲剂,“问了店里的员工买的?” 徐昆点头。 “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止疼药物你就敢给她吃?”把袋子丢回给徐昆,“给你尹叔打个电话,让他派个妇科的主任医师到家里候着。” 徐竞骁注资超过百分之六十五,在宣荥市开设了私人综合医院。 婺远省卫健委六年前公布的叁级医院评审结果,他的医院顺利通过评审,成为“叁级甲等”综合医院,是首家在宣荥地区获此评定的民营医院。 医院院长由徐竞骁指派他的一个堂弟担任。 四个副院长里,尹侧柏分管科研。 尹侧柏是国内外有名的肿瘤科权威专家,也是徐竞骁在美国留学时的校友,二人分属不同院系。当时学校里的华人圈子很小,普遍团结和睦,关系大多都不差。 作者的话: 大家应该都看出来了,徐竞骁是个子控。 徐昆在与他爹的关系里,不处于弱势。 我不写弱势的男主。 亲爱的们看文愉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