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怎么背得动他186的大高个啊! “真的好累哦,练了一天的琴。”语气特别委屈可怜,顿了两秒,她继续卖惨,“手特别酸,腿也是,酸到走不动道了,你肯定不忍心我累死在这荒郊野外的,对吧?” 叶书扬轻笑一声。 服了。 自己怎么偏偏就吃她这一套呢。 他背对着她停下步伐,而后半蹲下来,无奈又宠溺地说:“跳上来吧,大小姐。” 闻言,曲珞几乎没有犹豫,小跑到他身后,笑着跳起来,双手搭上他肩膀的同时,叶书扬默契地单手抓住她的腿,随后将手中的包递给她,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曲珞趴在他颈侧,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今天练琴的事。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熟悉的青柠味也在鼻尖萦绕着。 她仿佛总能有新的话题可以讲。 从抱怨新曲子的难度到称赞老师家阿姨的做菜水平。 可叶书扬心猿意马,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很痒。 不止颈侧痒,心也痒。 颈间的肌肤微微颤栗,耳廓一阵酥麻感,心尖止不住地悸动。 就像有一股电流正从耳根顺着四肢百骸而去。 也更像所有的敏感神经都聚集在右侧的耳朵和脖颈处,因她呼吸的频率变得时而松弛时而紧绷。 他不自在地往左边移了移脑袋,好找到机会压制住体内的那股电流。 然而她双手都抓得很紧,紧到他挪动不了。 以致于他的步伐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慢了许多。 “咦?你耳朵怎么红了?”曲珞突然转换话锋,仔细盯着他的耳朵瞧,像是发现了奇特的新大陆一般。 原本渐慢的步伐蓦地停下。 心跳空了一拍。 “热……热的。”这一下,就连脖颈也泛上了薄红。 叶书扬顿了顿,欲盖弥彰地挣扎着:“热死了,你赶紧下来。” 可曲珞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我不!好人做到底,你得把我背到车站,也没多远了。” 就只剩下几十米,她抬眼就能看见站牌旁的路灯。 “做梦,下来。”他边说着边抬起一只手。 “叶书扬,你要是敢放手就死定了。”她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叶书扬轻嘶一声:“你属狗的吗?” “我属你的。”你才是狗。 他顿住,一时之间不再挣扎。 她说什么?我属于……你? 不是。 这荒郊野外、黑灯瞎火的,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一点浪漫氛围都没有。 街道上熙攘的吵闹声忽地消失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尖锐且短暂的耳鸣声,以及—— 怦怦。 要死了,心脏能不能别跳得这么快。 真服了,叶书扬,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侧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 她的唇角带着笑意,望向他的眸光却清澈坦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蜂鸣声不再,燥热的风停滞,流动的车流隐匿,就连不远处的公交站牌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有路边昏黄的灯光依旧。 它在地面上投照出的影子也愈渐清晰。 在深灰色的石砖地面上,被骤然放大的两人的脸部轮廓几乎已贴上。 那是属于影子的轻柔的吻。 而他微抬起的头,好似只要再拉进一点距离,便能和地面上的身影完全重叠上。 青春期躁动的妄想让体内电流直击大脑,蚕食他稀薄的理智。 “快快快,车来了。”曲珞岔开视线,望向不远处的车站,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着,同时将静止的时空彻底打破。 - 周一早晨是一周中最困的时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