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放。时下女子都讲究含蓄典雅,如果不是真喜欢,公主怎会有勇气说出那些大胆的话。 谢闵忍不住再次重复道:“公主未免变心变得太快了!” 谢兰臣却道:“这怎么能怪公主呢?该怪那些让公主变心的人才对。” “都这时候了王爷还替她说话,”谢闵气道,“崇宁公主分明是在利用我们,若不是王爷,皇上哪儿会轻易让步妥协?” 想了想他又道:“她不想复婚了也好,但小郡王总该让我们带走吧?” 谢兰臣看他一眼:“之前你不是还说,昭儿不一定是我的儿子吗?怎么,现在查出来他是了?” 谢闵被问得一顿。 宫里的事不是那么好查的,他便是再有能耐,这么短的时间,也很难查出什么。 不过也是奇怪,在没和小郡王接触之前,他觉得小郡王和谢兰臣只有一点点像,之后虽说也没相处几次,但却一次比一次觉得两个人像得很。 尤其是崇宁公主昏迷那晚,一对父子俩,两双红眼睛,妥妥的亲父子是了。 想到之前自己对小郡王身世的质疑,谢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之前是我看走了眼,小郡王其实和王爷很像的。” 谢兰臣道:“如果不能复婚,公主是不会让我们带走昭儿的,我们这么点儿人,想要在神京强行带走大安的小郡王也不可行,不过我另有一个办法,可以顺利带走昭儿。”和魏姝。 他凑近谢闵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谢闵便面色怪异地离开了会同馆,直到第二天黄昏时分,才双目呆滞地返回。 “查到了?”谢兰臣问他。 “查到了。”谢闵带着点儿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在他后背左边肩胛骨附近,有一块半月形的红斑,小厮在为他擦背的时候提起过,那是他自小便有的胎记。” 谁能想到,这一天一夜里,他又爬上了徐家的墙头,偷窥别人洗澡去了呢? 还不是只偷窥一次。 为了能看看清徐子期的全身体貌,除了昨晚正常沐浴的那次,他还用尽各种不着痕迹的办法,迫使对方又多洗了两次,然后自己便像登徒子一样,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徐子期来回洗了三回澡,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谢闵幽怨地看向谢兰臣:“文娘要是知道我做了这么下流的事,怕不是要同我和离。” 谢兰臣瞟他一眼道:“嫂嫂不是看中了北街的那处宅子?我做主送予她就是了。” 北街那处宅子的主人犯了事,在他们离开西北前,刚被谢兰臣抄了家,宅子便空了下来,对外售卖。 宅子倒不大,只是院里的景致布置得好,谢闵的夫人文娘很是喜欢,可惜他们夫妻手头的钱不够,买不起。 这下倒好,谢兰臣金口玉言,宅子便是文娘的了! 谢闵顿时一扫先前郁色,喜笑颜开地改口道:“文娘一向通情达理,知道我是为王爷办事,定然能理解我的。” 谢兰臣也笑了一下,说道:“好了,该去把崔禄请来了。” 崔禄也是谢兰臣从西北带来的属官,为谢兰臣的母亲做事,对方刚一来到神京,便跑了个没影,有时候连晚上也不见人,今天恰好这时候在会同馆。 谢闵去传话,崔禄很快过来见过谢兰臣。 谢兰臣直接问他:“你一到神京便整日跑个没影,这些天都在忙着做什么?” 崔禄中规中矩地答道:“卑职奉夫人的命,追捕一个逃奴,有消息说,对方逃来了神京,卑职最近便一直在神京打听他的消息。” 谢兰臣冷笑一声:“好歹也是我的亲弟弟,府里的二公子,怎么能说他是逃奴呢?” 谢兰臣这话的意思,是在挑明了说,崔禄这些天明明是在找二公子,却故意骗他说是在找逃奴。 崔禄目光闪了闪,但倒还算镇定,解释道:“卑职并没有撒谎,卑职这些天确实是在追查逃奴,只不过这逃奴恰好与二公子有些关联,正是曾经从府里逃走的李阿庆。” 当年,夫人带着小公子外出,路上恰好遇到一小股契丹兵。对方虽然没有认出夫人的身份,但看见他们的马车和衣服打扮,知道是有钱人,便上前围堵劫掠。 夫人当日所带的仆从不多,不敢力敌,只能逃走,途中为了保全小公子,便吩咐长得高壮的李阿庆,让他抱上小公子,悄悄往另外的方向跑。那群契丹兵果然只追着马车,最后夫人险险脱困,回头去寻李阿庆时,却只找到了他一个人。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