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长出苦的莲子,于是便把那个坏莲蓬单独放在一旁,又拿过一个新的,从中间又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毫无意外,昭儿再次被苦得皱起了脸。 魏姝远远地看见,昭儿就这样一连吃了三颗苦莲子,谢兰臣却仍旧不提醒昭儿去莲心,忍不住快步走上前,不悦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谢兰臣突然被责问,却笑了笑,解释道:“奶娘说,昭儿最近几天,夜里总是睡不好,方才大夫来看过,说是并无大碍,只是小孩子虚火旺,这时节,刚好可以用莲子心下火。” 用莲子心煎汤更苦,连着整颗莲子吃,反而更利口些。 知道自己误会了谢兰臣,魏姝有些不好意思,也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一颗剥好的莲子忽然被递到她的唇边:“公主要陪我们同甘共苦吗?” 谢兰臣又喂了昭儿一颗没去心的莲子,自己也吃下一颗。眼下父子俩齐齐盯着魏姝,魏姝只能把嘴边的莲子也吃下去,然而咬下去的那刻,唇齿间却只有清甜,并无苦涩。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的谢兰臣,谢兰臣笑道:“我怎么舍得让公主吃苦?” 魏姝却小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莲心也去掉了呢?” 谢兰臣目光划过魏姝唇畔,挑眉道:“公主要尝尝吗?” 魏姝正要说:莲子都已经被你吃下去了,还怎么尝,却又猛地反应过来谢兰臣的意思,顿时耳尖微红,拿起团扇挡在两人中间,嗔怪道:“昭儿还在呢。” 不但昭儿在,不远处还站着一溜仆从,青天白日的就说这种话,用的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然而,昭儿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自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远处的仆从也都十分自觉地低下了头。魏姝顿时更不好意思了。 谢兰臣笑望着魏姝的眼睛,忽然倾身靠过来,但只是在她的团扇上轻轻吻了一下。 魏姝的脸更烧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拿着扇子离开了湖边,桌前的父子俩则继续剥莲子。 午饭时,桌上上了一道莲子羹,翠微特意说道:“这道羹用的是王爷和小郡王剥的莲子。” 然而,魏姝想到,昭儿剥的每颗莲子都是放在嘴里咬过的,每一颗或多或少都沾上过他的口水——虽然是自己的亲儿子,魏姝也忍不住有些嫌弃,但是最后还是在昭儿期盼的眼神下,捏着鼻子喝了小半碗。 谢兰臣却等她放下汤匙才告诉她:“昭儿剥的莲子都喂了他的小马,桌上的莲子羹,用的是我剥的莲子。” 魏姝:……魏姝气得又喝了半碗。 至于昭儿的小马驹,是昭儿生辰的时候,谢兰臣送他的。昭儿对待小马驹虽然不如小羊那样难分难舍,但每天都会亲自跑一趟马厩去看它。 喝完莲子羹,魏姝对谢兰臣道:“下午我想去一趟严华寺,听说那里的符箓很灵,我想给王爷和昭儿都求一道平安符。只是此行要出城,不便带昭儿一起去,劳王爷多费心看顾一下昭儿。” 魏姝去严华寺,自然不单单是为了求符,孙妈妈说谢兰臣曾在严华寺修行过,魏姝便想过去看看,或许能知道更多谢兰臣的过往。 虽然魏婧现在被软禁了起来,魏姝仍然担心昭儿的安危,不敢贸然带他出城。 谢兰臣自然无不可,答应会亲自照看昭儿。 待用过午饭,魏姝正要出发,临走前却忽然听谢闵禀告说,皇叔派来西北的使者到了,不是别人,正是谢子期在神京的养父,徐翰林。 然而徐翰林到达雍州后的第一件事,并没有像魏姝预想的那样,直接来问责她有关高霖造反的事,徐翰林只说自己是来给平宁公主送嫁妆的。 皇叔会派徐翰林来雍州,并不奇怪,毕竟有和谢子期的这层关系在,徐翰林行事能更加便宜。但要说徐翰林这趟只为送嫁妆,只字不提高霖造反的事,可不像是皇叔的作为。 魏姝心下虽然疑惑,但这时候多想也无益,只能见招拆招。既然徐翰林眼下没有要见自己的意思,魏姝嘱咐了奶娘几句,便继续出门去了。 今天天气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