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不是呢?那天进宫的,全都投资了。”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胆子太大。” “容昭,委实可恶!” …… 汪大人好奇:“你们没有阻止吗?” 这话捅了马蜂窝,愤怒的声音此起披伏。 “怎么阻止?我家那个理由多得很,什么皇后都在牵头,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反正我说一句,她堵我十句。” “你家那个还给你解释,内子只回我一句——我用我嫁妆,你也要管?” “内子也是这么说的,我倒是不想管她的嫁妆,可是就这么浪费掉,去搞什么投资,建什么云容工坊?这是女眷们应该做的事情吗?!” “……幸好是皇后她们带头,京城女眷都参与了。” “容昭很会做生意,也许不会亏钱,就是失了颜面,可京城女眷都参与了,还有皇后与宫妃,倒也还好……” “我还真没想到,她们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钱,管不了,管不了,现在是越来越不能管,这些女子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强硬。” …… 汪大人突然心满意足。 原来不仅自家这样,各家都一样啊! 比起其他大人,自家夫人虽然也投资了三千两,但还是好言好语给自己解释过……算是很好了吧? 汪大人想开了,心情很好。 其他大人抱怨过后,发现大家都一样,心情也逐渐好转。 - 外面的风波容昭没在意。 皇后牵头,所有女眷们都参与了,那这件事就不是什么特立独行的大事,就算有大人很憋气、不满,看看其他大人,都能想开。 所以,只要一个群体完全联手,能做到许多他们以为做不到的事情。 容昭将云容工坊的建设安排下去。 正月初四,她送谨王的人离京,同行还有几大车冬衣。 容昭对卢大说道:“你且带着这些冬衣上路,带太多了速度会慢,而且十万两白银也不可能全在京城采买冬衣。” “我已经派人去了临府、变州采买,你一路去马州,路上和他们汇合,带着冬衣入马州。我留了一万两在变州买粮,你也一并带入马州,交给谨王。” 卢大就是除夕夜入宫的谨王手下。 闻言,卢大深吸一口气,弯腰行礼:“谢容世子,世子考虑周全,卢大替谨王、替马州百姓感谢容世子。” 容昭想得非常周全,而且也安排妥当。 从除夕夜到今天,不过才三日,他便已经可以出发,以最快的速度入马州,容世子是真的想救人,也是真的担忧马州。 容昭摇摇头,虚扶他。 顿了顿,她到底问了句:“谨王可好?” 卢大神情突然一肃,越发恭敬,低下头,从兜里取出一封信,“谨王说,若是世子问起他,就将这封信交给世子。” 容昭一怔。 卢大将信给她之后便上马,带着车队离开。 而容昭拿着那封信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打开,信里面只有几行字,但每一个字都很认真,像是一笔一划勾勒—— 我一切都好,只时常挂念你,望你在京城安好。 阿昭,等我。无名。 最后几个字,格外轻,笔迹也不连贯,似乎写的时候很迟疑。 容昭站在马车外,看了片刻,一言不发。 这封信是她问起谨王才拿到。 若是她不问,他就不会让人打扰自己吗? 这家伙倒是有一颗玲珑心。 “世子?”石头疑惑看过来。 容昭将信收起来,紧了紧衣服,转身跳上马车,吩咐:“回去吧。” - 永明二十六年,正月十五,元宵灯会。 今晚没有宵禁,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晚,京城大街小巷都点着灯,福禄轩外面更是挂了好几排琉璃盏灯。 百姓将福禄轩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裴承诀远远招手:“阿昭!” 马车已经走不动了,容昭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向裴承诀他们。 身旁是穿着各种衣服的百姓,偶尔一辆华贵马车驶来,挤都挤不进来,孩童们手上拿着灯,欢声笑话蹦蹦跶跶,家中长辈小心跟着,生怕走丢。 男男女女皆有,热闹非凡。 道路两旁,店铺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