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海因茨急忙打断他。 「嗯,第一个礼拜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海德里希自嘲般扯出一个笑容「可是在接下来的每一天,梦境都会从这里延续下去。比如我走入教堂的隔间内换上了属于我的纯白服饰……」 「那又怎样?你是我的哥哥,存在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分彼此」海因茨害怕他继续往下说,说出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走进了才发现他穿的和周围白色长袍人不同,男人手握着巨大的剑,袍子松散落在他的胸口,里面是白色的罗马式样战斗服。头上戴着月桂环,耳边是金色的翅膀金饰。呵呵,我再怎么迟钝也认出这个装扮的身份了」 「……」海因茨紧紧扣着海德里希的手,不语。 「他发现我的到来有些不满说道『你又偷懒了,是又去偷看那个人了?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你应该知道』哈哈哈」海德里希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他深呼吸挣脱了身后的束缚,回头和弟弟面对面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个男人顶着埃温尔的脸,叫我『拉斐尔』」 「够了!我管他叫你拉斐尔还是什么米迦尔的!你和我才是从出生那一刻就在一起的人」平日里总是细声细气说话的海因茨忽然暴怒对着他最爱的哥哥低吼。 「那你没有想过出生之前的事吗?我们倾尽全力爬到这里所有的事我都记得,但那并不是完整的我。你爱的我,也并不是全部的我」 「我说了,已经够了」海因茨放弃了对海德里希的束缚,他两手脱力垂落在身侧。低着头刘海遮住双眼,倒映出一片漆黑的阴影。 「海因茨所以我——」 话还没有说完,海德里希甚至只是刚站稳了身子,就被突如其来的双手紧紧扣住喉咙压倒在地上。后脑敲击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击响声。 「从一开始就该这样做了」海因茨状态很奇怪。嘴里碎碎念着,双手一边用力一边发抖,看不出是气愤还是激动。 「我第一次知道,所谓噩梦,原来是在清醒的时候看到的」阴影下的绿色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只要你不继续说下去,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你还是我最爱的人,我们总能完成这一生的计划…」 「海……因茨……」 「所以,拜托你了,别再说这么过分的话了。就算我做错了也对我温柔一点」 海德里希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一边。昏迷前隐约感觉到脸上冰冷的水滴,是下雨了么…… 淡红色的花瓣在梦里飘零,传来微微搏动的树干。 不知过去多久再次醒来,四下无人,没有子孙两人。但室内的摆设熟悉到他闭着眼都能行走。那是狄伦里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但此刻一盏灯都没有,就像饕餮的怪兽将悲剧里的小公主吞进内脏深处,藏起气息蹲伏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黑暗。 尖细的的月亮浮?出东方天空,夜色暗淡下来。 海德里希浑身酸痛无比,他试图艰难起身却听见隐约「叮叮」声。很近很近,闷闷的铃铛声,近到好像就在耳边。 黑暗中通到深处的门被打开,脚步声逼近「感觉怎么样?我的哥哥」 似乎身体对这个声音有了强烈的反应,铃声一下子更为清脆。周围瞬间满满溢出令人窒息的香甜气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