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走,感应灯自动亮起,雨半程把灯修好了。 姨婆在厨房听见声响,扶着她的小拐杖走了出来。 “姨婆你怎么在厨房?” 姨婆仔细打量着她,见她完好无损,总算放心了。 姨婆笑道:“你妈淘好米了,我给电饭锅插上电。” 芳夏一边换鞋一边问:“我妈呢?” “知道你要回来,你妈妈一大早买菜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芳夏拿起手机,给她妈打电话,才接通,她妈妈就道:“我到楼下了。你到家没?” “我刚到。”芳夏进房间放下背包,换上干净衣服,正洗脸呢,听见她妈妈回来了。 芳母把菜放厨房,站在洗手间门口,不说话。 芳夏拿洗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知道她妈必定是有事,她问:“妈你怎么了?我刚回来,你就给我脸色看。” “你怀孕了?”芳母这话一出,坐在沙发上正在剥葱的姨婆站了起来。 芳夏往客厅走:“老许找你了?” 芳母很生气,她一身汗,跟上来,道:“特意在菜市场外面堵我!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这搞出人命了,你说你让我跟人家怎么谈?” 芳夏开了落地风扇,又给她妈妈抽了一张纸巾擦汗:“谈什么?” 芳母不接女儿递过来的纸巾,怒道:“怀上了你不结婚?不谈婚论嫁?” 姨婆忙劝:“别吓着孩子,玉龙,有话好好说。” “还孩子呢?马上要当妈了!”芳玉龙还是很气,热的头昏眼花。 老许前两天给芳夏打电话,芳夏没承认也没否认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也没答应对方的条件,没想到找她妈妈这边来了。 一个在丛林世界不择手段的人,在这儿又试图跟她们按照世俗社会的规则办事,挺可笑的。 芳夏给她妈妈擦汗,芳母没办法,只好自己抢过纸巾,自己擦。 芳夏道:“妈,我的建议是,要不你别理他,要不你吊着他。他比你着急。” 芳母真是哭笑不得:“你就这么自信?” 这自信是许笺元给的,那么着急,她不反过来拿捏他才怪,芳夏道:“你就说,让许冬来谈,许冬不来,免谈。” 反正许冬失踪了,许笺元也找不到人来谈。 芳母想想也对:“这事,就该许冬负责,他的责任,他搞出的人命!躲在后面,让他爷爷来谈,算怎么回事?我稀罕他家那点彩礼?” 姨婆语出惊人:“有孩子挺好的,我们可以自己养,他们家想要也可以,让许冬入赘。” 这把芳母给惹笑了,“那不把老许气死,他们家就一个孙子。” 芳夏点头:“把他气死就对了。” 芳母还是愁:“那现在是怎么办?这事不能拖到你显怀啊。” “没事,你就按照我说的,跟他们拖,吊着他们。你就说,谈不拢,那就只能把孩子打了。” “呸呸呸!”芳母是既生气女儿怀孕,但是怀了,又只能盼着她能好好把娃生下来,她道:“打掉的话不能乱说,胎神会生气的。” 芳夏:“……” 芳母又问:“几个月了?算算时间,最多也就一个多月吧?” 姨婆道:“要休息好,不要再这么到处跑了。” 芳夏点头应着,这事暂时不能跟老妈说实话,不然会穿帮,她倒了杯凉白开,进房去。 进了房间,才发现,窗台上多了一样东西。 只见一个黑色布袋“坐姿”笔挺地立在那里! 窗帘是她刚回来的时候拉开的,也就是十分钟之前,窗台上还没有这个布袋。 芳夏下意识看向窗外,青云街此时行人不多,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对面雾气缭绕的江记面馆…… 是谁把布袋放这儿的? 黑色布袋材质特殊,袋口用松紧带扎紧了。 单手提起那袋子,重量惊人,她听到了金属碰撞的清脆的声音。 解开松紧带,呼吸略微一沉,好大的巧克力…… 哦不,这清脆的声音,伸手一摸,不是巧克力金币,是金饼。 一个一个足金的金饼,每个至少有半斤重。 拿起一枚金饼仔细打量,正反两面都刻着图案。 “阴阳鱼”的阴与阳分开后,分别刻在了正反两面,像两个嗷嗷燃烧的小火苗,小火苗下面刻着小字,字体清晰可辨,一面刻着“弘农杨氏”,一面刻着年月日。 弘农杨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