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继续舀汤喂陆喆,被陆喆推开了。 今早起来时李致也咳了几声,当时陆喆赶着上班没注意,想到这人昨晚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袍便和他站在电梯间里谈话,他问道:“是不是感冒了?” 李致摇头,开口时嗓音略沙哑:“没事,就是嗓子有点痒。” 上次李致从菲律宾回来,胸口到两侧腰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陆喆没忘记当时看到的可怖画面。后来李致在他那休息了几天,咳嗽基本止住了,他就没再问这人的康复情况,现在便放下筷子:“你上次受的内伤完全好了?” “差不多了。”李致把碗塞回他手里,“快吃,凉了对胃不好。” “什么叫差不多?” 陆喆追问道,视线隔着衬衫和敞开的外套衣领去看李致的胸口。见他开始有了关心自己的情绪,李致心里高兴,握住他的左手说:“放心,我还要陪你走到老,不会乱来的。” 陆喆眉心隐隐一动,有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李致等了片刻,只听到他说:“你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 李致笑了,握紧掌心里柔软的手指:“我说真的,以后我也会注意。” 陆喆没接这话,但也没有抽回被牵住的手。李致端着汤坐到他身边,两人肩膀挨着胸口,距离一下缩近了,但李致没做让陆喆不舒服的举动,只提醒他吃饭,等他吃了一口就喂他喝汤。 两个大男人在工作日的公园椅子上吃便当已经挺奇怪了,其中一个还端着碗汤殷勤地对着另一个,哪怕知道李致只是想喂自己,陆喆也坚持不下去,把碗拿过来自己喝。 饭后李致收拾碗筷,陪他一起回到车里,关门时陆喆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和同事说了几句便看到旁边的人倾斜上身靠了过来。 李致没说话,在很近的距离停下后,陆喆呼吸都屏住了,以为这人是要亲下来,条件反射想抬手挡,结果李致只是伸到他肩膀后面,拉过安全带帮他扣上。 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陆喆有点尴尬,他看向旁边,在同事又问第二遍的时候才理好思路回答。李致给自己也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前看了他一眼,尽管不明显,但他鬓发间露出的耳廓红了。 于是李致又熄了火,等陆喆讲完电话回过头,察觉到还没开车,便问:“怎么还不走?” “你刚才想到了什么?”李致直接问。 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陆喆垂眸看向手机屏幕,拿起来发消息:“没什么。” 从昨晚到现在,除了电梯间那个吻,后面他们都没有再亲过。陆喆表现出来的情绪一直很平淡,李致怕他没适应这样的转变,不过现在看来,陆喆应该并不抵触和自己接吻。 解开彼此的安全带,李致再度靠近,有了刚才那一下,陆喆没能及时反应,等到李致真的逼近时已是近在咫尺了,两人的唇贴了贴,感觉到他停住了呼吸,李致偏过头,这次吻住了他的嘴唇。 陆喆闭上眼,手里发了一半的消息没有办法再继续输入,之后手机更是滑落到大腿上。 右手手指蜷起,抓住了外套的下摆,随着李致在口中愈发加剧的掠夺,他呼吸渐沉,原本被动的舌都被撩拨得有些发麻了。手指拉扯了几下面料,受不住地抬起来攀住李致的肩膀,指尖用力捏紧。 李致扭着上身吻他,被姿势限制了动作,无法拥抱也不能尽情触碰,亲了没多久不得不停下,额抵着他的额喘气。 陆喆唇瓣红润,上面还沾着湿润的水痕,彼此呼吸的热度交织在一起,片刻后李致又忍不住了,轻咬他的唇肉,指尖顺着下颌线抚到耳廓,揉他滚烫的耳垂。陆喆痒得止不住战栗,李致吮着他的舌尖,除了短促的呼吸声之外,还有无意识的呻吟从他鼻息间漏了出来。 混沌的大脑在听到那点暧昧的声音时稍稍清醒了些,陆喆手抵着李致的胸口,难耐地推了两下,李致便停下了,不过在分开之前,李致仍是不舍地啄吻了两下他的唇。 被挡住的视野恢复了清晰,陆喆看向窗外冷静,耳畔除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就是李致平复呼吸的动静。放在身侧的手被另一只手牵走,指尖摩挲他的掌心,就在他痒得想要捏住那只手时,李致再次靠过来帮他拉安全带。 见他脸色通红地转开了,李致掰住下巴要他面对自己,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你好甜啊。” 一直到回了酒店的停车场,陆喆都没能从那句“你好甜”里回过神来。 李致熄了火,想陪他一起上去,他解开安全带说:“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李致又把他的手拉过来牵住:“让我陪你上去,我想多见你一会儿。” 相贴的掌心传递着彼此的体温,陆喆仍是没适应现在这个这么主动积极的李致,望了一眼电梯入口处,他道:“你还是别上去了,被同事看到不好。” 身边的人安静下来,陆喆裹着创口贴的左手食指被李致送到唇边,隔着胶布亲了亲。这个动作令他想起了刚才的吻,手指微微收拢,指腹贴住了李致的指关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