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宝宝。” 陆展清学着他的软软的语气,成功把人惹得耳后绯红一片。 慕长宁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说:“长宁是大家的,三三是少阁主一个人的。” 陆展清失笑。 拦腰把人抱怀里,陆展清用大氅裹住他,道:“错了。三三是我的,长宁也是我的,都是我一个人的。” 大氅隔绝了风声,慕长宁只听见陆展清像细雪般温柔的声音:“我也是三三,一个人的。” 食盒被打开,温热香甜的牛乳茶被放到慕长宁微凉的手心里。 慕长宁眼睛一亮,双手捧着杯盏小口小口地喝着。 “改日我去求求云前辈,让她教教我怎么做牛乳茶。” 陆展清趁人放下杯盏的瞬间,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免得有个小贪吃鬼看上别人家的牛乳茶跑了,那我可成鳏夫了。” 慕长宁在陆展清面前,向来只有面红耳赤的份。 他看了看剩余大部分的牛乳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道:“那、那给少阁主喝吧。” 他好似觉得这样不够诚意,又加了一句:“都给你。” 陆展清笑出了声。 “真的给我?可是三三眼里分明都是不舍得。” 慕长宁连连移开视线,心口不一道:“没有,我也、不是那么喜欢——” 头上被重重揉了好几下。 陆展清把杯盏放回他手里,道:“逗你呢。难得三三喜欢喝,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你抢。” 陆展清捏着他莹白柔软的耳朵,道:“快喝吧,凉了伤胃。” 慕长宁看看陆展清,又看看手上的牛乳茶,嘴角上扬,根本下不来。 屋内门窗紧闭,仅剩的一只烛火摇摇欲熄,在偌大的房中显得微光渺茫,晦暗不清。 慕长宁闭着眼,眼尾红晕未退,胸膛还在起伏着,被陆展清搂在怀中,半分都不想动。 他身上是沐浴过后的清香,未干透的头发摸上去还沾着水汽,像极了方才他眼中湿润的水汽。 “长宁,”陆展清的声音很轻,圈着他的腰身道:“再过多一段时间,我打算向林逸提出分家。” 慕长宁勉力睁开眼睛:“分家?” “千巧阁阁主与少阁主并没有血缘关系,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所以,当少阁主与阁主无法相容时,按照以往的规矩,便可向阁主提出分家。” 陆展清声音冷了下来:“这是林逸为了彰显自己仁德的举措。” “我不想这么快与他鱼死网破,我想看他一点点,失去他所珍视的东西。” 慕长宁抬头,用发端蹭着他的喉结:“好啊,到时候少阁主把里头的人都带走。” 陆展清被他蹭的痒,把人搂得愈发紧,眼含警告,道:“每次分家之时,若是阁里有人愿意跟着少阁主离开,也是可以的。但选定要离开的人会被视作背叛者,打赢了,走,打输了,死。” “我所知晓的,没有人敢在阁主面前当众效忠少阁主。上两任都只带出了寥寥几人,出来了以后没多久,就都死于非命。” 慕长宁揪着他的一缕头发,满不在乎:“没关系,三三会永远跟着少阁主。” 陆展清把人往上提了提,情不自禁地吻他,直把慕长宁吻得浑身发软才罢休。 “还招我?” 腰还酸得要命。 慕长宁连忙摇头,谈起正事:“少阁主,听说南域的阴阳当铺,势头所有减缓。” 他像是有些得意,小声道:“我知道,都是少阁主的功劳。” 陆展清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行,不能让这勾人不自知的小家伙继续躺在自己怀里。 他坐直身体,让慕长宁面对面地,坐在他身上。 陆展清的声音有点哑。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只要毁了外在的那个当铺,里头也会受到影响,可实际上不是。” “三三。” 陆展清轻轻晃着他:“记不记得我们一进阴阳当铺,就有一块很黑的地方?” 慕长宁点了点头。 “我也是近来才得知,这是一个阵法,唤作寂灵之地。” “寂灵之地是阴阳当铺正式的大门,需要有巨大的灵力支撑。所以每一处的阴阳当铺,都会选择建在灵力充沛的阵源附近。” 慕长宁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听得认真。 陆展清怕他不明白,说得细致又详细:“南域的阴阳当铺都均匀地散在明念崖祭坛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