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伴随着江州太守痛苦的哀嚎,血气愈发浓郁,簪子刺入血肉的声响在寂静的院中格外清晰,简翊安几乎不用思考。他被身后之人带着一下又一下将羽簪刺入徐子义的身躯之上。 刚开始他还试图反抗,渐渐的快意盖过胆怯,他知道徐子义不能死,可心头的恨却因此迸发。 不可否认,这就是他想做的。 对方越是痛苦,他心头越是畅快。他爱极了对方求饶的模样,这就是下场,欺辱他的下场! 等最后一下结束,简翊安的手早就满是鲜血,可他却不觉得脏,甚至无比痛快,这一切都是对方应得的。 他抬起手,下意识的擦了一下脸,脸上因此沾染了骇人的鲜血。 望着还在喘息的老人,简翊安的理智稍稍回笼。 “他死了?”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不好的事。 “他不会死,殿下放心,刚刚伤的每一处都不是致命伤。” 宫宴的手也满是鲜血,而他已经将那支羽簪取回,昳丽的面容之上神色依旧冷静,就好像刚刚做的不过一件平常事,“殿下高兴吗?” 被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简翊安自己都愣了。 他高兴吗?当然高兴,他几乎是高兴坏了。他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所有得罪他的人都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可他从未这般做过,今日是第一回。 他借着旁人的手,恣意痛快了一回。 “下回不可这般胡闹了。” 简翊安收敛眼底的阴暗,轻声训了对方一声。 “好好好。”宫宴怎会不知这位三皇子的心思,还是给了其一点面子。 “来人,给他疗伤,刚刚的事记得全都给我憋回肚子里。” 转过身,简翊安带血的侧脸使其不复平日的温和模样。 “殿下,二皇子来了。” 一旁的寒竹先前并未打断简翊安的行为,眼下也只是若无其事地同简翊安汇报了外边情况,“他刚进江州城,应该很快就会赶到这。” “他来便来吧,正好让他好好看看自己错过的一切。” 听到这个消息,简翊安几乎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对方来晚了,他败给了他。 “走,去牢里看看,我记得这些日子抓了不少人。” 简翊安不打算等简长岭赶来,对方已是手下败将。 江州城的牢里烛火阴森,简翊安还没走两步便差点摔倒,幸好一旁的人及时扶住了他。 简翊安微微颔首道了谢,继续朝前走去。 这里头关着的人很多,简翊安一间间牢房瞧去,直到看到一张稍显眼熟的脸。 他站在牢房前,自上而下地瞧着那牢房里瘦削了不少的小地主。 对方在简翊安来之前正靠在牢房角落闭目养神,后来察觉到了动静便睁开眼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牢房外,谁知就是这一眼让他立马跳了起来。 “陆,陆兄?” 文商扒着牢房的栏杆,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怎么来了?也被抓了?”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到别的了。 “你是不是傻啊,总不会是又去白云镇了吧?那日你走后白云镇就多了一群官兵,说是让我交代个三皇子,我哪认识什么三皇子,解释他们也不听便被丢到了这。” 文商一见到简翊安便忍不住开口絮絮叨叨,这些天看上去像是把他给憋坏了,“不过也好,你来了这也能陪我说说话,我都快闷死了。” 这儿属实不是人待的。 “你话还挺多。” 文商还未说完简翊安便打断了对方,语气冷淡至极,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