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谢过皇……”在?外,温夏缄了口,未再说这声皇上。 戚延未再劝,细看她玉面桃腮,女子还?真是喜欢胭脂的,不动声色微抿薄唇,陪她走?出胭脂铺,听她与白?蔻讲话。 “回去拿给香砂,是你?们上次想买的胭脂。” “奴婢与香砂谢过娘娘!” 戚延微顿,望向温夏:“你?不曾买?” “臣妾有用的,应克勤克俭为重,多谢皇上好?意。” 这话有些噎人,还?似有些耳熟。 戚延转头要喊吉祥,才忆起这是青州。 他是想问吉祥,这句克勤克俭似有些熟悉,他除了在?朝堂以此要求她之外,是不是还?做过什么? 朝堂…… 是啊,他当着举朝的面,将她数落得奢靡不堪。可眼前的她浑身上下未戴一样首饰,发?髻上唯一的发?饰便是几朵山茶花。 戚延忽有些心?烦意燥,不是对她,应是某种难言的情愫。 街道两侧偶尔会有经过的女子,在?见到他与温夏后,皆频频打量他们,尤其望着温夏头上的山茶花簪,放光的双眼似在?说“好?想要”。 戚延淡淡扫去冰冷眸光,冷睨她们发?间珠钗。 他的皇后都没有的东西,她们凭什么有? 行向茶楼的路上,皆有男子频频凝望温夏。那些炽热或是惊艳的眼神,皆令戚延龙颜震怒。左右侍卫已化身肉盾般,也遮掩不住沿途路人的视线。 今日?出行,温夏没有再戴面纱。 从前覆面,是因她需要保护自己,若因这张脸惹来差错,便会是她的罪过。可如今身边有戚延,她不再需要自己保护这份美貌。甚至心?中?还?这般想,他不是看上了这副皮囊么,那便让他看看,为这副皮囊动心?的不仅仅是他一人。 道路两侧的视线越来越多,但因为有戚延与左右侍卫在?,无人敢上前与温夏搭讪。 而除了男子,仍有那些女子的目光。 她们惊叹此般的花颜,热烈的眸中?除了想要戴她头上这样的花簪,也在?三两学?步,挺直后背,握着绣帕轻迈绣鞋,问同伴“我走?得像吗”。 终于行到茶楼,入了楼上雅间,也算是避开了那些视线。 茶馆中?正念着故事的结局,待说书先生饮了盏茶,正好?接着说起下个故事。 雅间位置正好?,于说书先生近,听得真切,楼下大?堂也尽收眼底。 温夏坐在?戚延下座,案上有梅花糕,蜜饯,茶水与温酒。自夜中?穿行,手微微有些凉,她捧着杯热茶听楼下讲书。 “于是天子望着眼前花容月貌的女子,一曲舞罢,便纳入后宫,成?为阮妃。诗人作‘一朝阮氏女,一跃入龙门,一步一娇媚,一举一俏艳’。” 温夏目光微凝,细心?听着,倒似虞遥信中?提过一个阮妃,只是不知堂下是否是在?说当朝之事。 说书先生说到这儿,底下有人举手发?言。 陈澜选的这处茶馆是闲人雅士赏脸之地,比寻常老百姓去的茶馆更讲究些。举手的青衣青年书生气质,道:“哪个诗人作的诗?前后不押韵,词也缺雅境。” “当然是天子门生。”说书先生一副“你?莫再打扰我”的表情,继续高?亢扬声:“常州第一美人,不负盛名。” 果然是了。 正是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