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曜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不过额娘,您今儿怎么说话怪怪的?” “额娘,你怎么哭了?”姝姝抬起自己小手,动作笨拙地为亦嫣抹眼泪道。 亦嫣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留下了对孩子不舍的泪水,吸了吸鼻子道:“没事,额娘只是第一回要离开你们兄妹那么长时间,不放心你们而已。” 话刚说完,可碧从外头进来禀道:“主儿,门口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亦嫣再不舍地看了一会弘曜和姝姝,便道:“额娘走了,你们一定要记得额娘的话。” 弘曜和姝姝闷闷地点了点头。 亦嫣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舍地个亲了孩子的脸上亲一口。 就撇开视线,狠心地起身往外走了。 ... 车马外响起车轮滚动和马蹄声音,这是亦嫣第二次坐马车出远门。 第一次是从吉林赶来京城的选秀,不过雍亲王的马车,可比那时她的马车可宽敞多了。 至于舒服嘛,倒没舒服到哪里去。 胤禛病情危急,随着亦嫣前去的还有宫里派去的太子,所以他们不得不夜以继日,飞速地赶往黄河一带。 所以马车就跟坐云霄飞车似的,十分颠簸。 摇摇晃晃间,睡梦中的亦嫣,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多年前那辆小马车上。 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落选回东北了,以为她还要一两年后才能出嫁,正美滋滋想着回去以后,如何享受自己这一两年未出阁的少女时光。 没想到,她却阴差阳错进了四贝勒府,进了四贝勒府后又意外地入了胤禛的眼,又意外地两人相爱了。 这一切宛如浮生若梦,都极为不真实。 在马不停蹄下,亦嫣的马车两天便赶到了目的地。 胤禛现在就在当地的驿站里,众人下来马车,亦嫣就随着宫人引领,来到了胤禛所处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的大门,便能瞧见房间的门口。进进出出着不少太监侍女们。 亦嫣又继续往里走,她刚走进门口,便瞧见苏培盛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培盛一见亦嫣的身影,便哎呦一声:“侧主儿,怎么是您来了?” 完了,他没替四爷想到这一层,主子爷估计得怪罪他了。 亦嫣没有回答苏培盛,而是反问:“四爷,现下如何了?” 苏培盛道:“主子爷,感染瘟疫后,一直高烧不退,不过您来了也好,这些天还迷迷糊糊喊着您的名字呢。” 不然他都不知道主子还能不能熬过来。 听到胤禛一直高烧不退,亦嫣的心,一下子便被提了起来,她也不想通过苏培盛之口了解胤禛的情况了,便直接转身就往屋里走。 刚走近些,她便闻到空中那股潮湿又闷热的中药味,她暂时也没能顾忌这些,继续往前走。 亦嫣三步并作两步,穿过里间和外间的隔帘进去后,她一眼就看到床上脸颊消瘦,双眼紧闭的胤禛,苍白的嘴唇,微微地一张一合地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走近了些,亦嫣发现胤禛居然喊的是...嫣嫣。 她眼眶一热,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滴在了地上,然后飞奔似的来到了胤禛的床前,伸出手握紧他的手道:“爷,我在呢。” “嫣嫣?” 胤禛听了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