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出来?吃过饭了吗?” 曹勋:“在官署吃的,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到。” 张行简没有怀疑。 因为张行简的病,张家几乎没有什么应酬,不过胡伯昌的案子太大了,张行简也听到了风声,就与曹勋聊了聊这些,时不时再逗逗团团,不知不觉窗外竟已漆黑如墨。 曹勋失笑:“居然耽误了这么久,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 张行简看着好友的笑脸,叫他重新坐好,摸着女儿的头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曹勋坦然与他对视:“除了放心不下你,我能有什么可烦的。” 张行简:“我是病了,可我的眼力还在,说吧,趁我还能帮你参谋参谋。” 曹勋垂眸。 张行简:“官场没什么能难到你,应该是家事了,与弟妹吵架了?” 曹勋笑了。 张行简也笑了:“你做什么惹弟妹生气了?” 曹勋想了想,反问道:“嫂子可与你生过气?” 提到这个,张行简露出一副恨不得跟他促膝长谈的表情:“何止生过,刚成亲前几年,我们几乎三天一小吵一月一大吵,数都数不清。” 曹勋看着他:“都为什么吵?” 张行简:“什么能都能吵起来。大矛盾不提,就说小事,有时候我在看书,她可能在做针线,口渴了叫我帮她去倒碗水,我懒得动让她自己去,她去是去了,过一会儿我就听她在哭,还以为她被针扎了手,急忙去瞧她,结果她叫我走,说我心里已经没她了,何必假惺惺。” 曹勋:“……” 张行简:“类似这样的小吵多了,反正我叫她帮忙的时候,她想帮就帮不想帮就不帮,轮到我这个态度,她就会觉得我心里没她了,自己在那委屈,你说这有多不讲道理。” 可能有点激动,张行简咳了起来。 曹勋帮他顺了顺背。 张行简缓过来后,瞅瞅外面,低声道:“算了,不说我们,免得她听见了又要怪我抱怨她,你呢,到底怎么招惹弟妹了?” 曹勋沉默片刻,道:“出了点事,我想提醒她,但是语气有些重。” 他这种不喜欢谈论私事的人能说这么多,张行简已经知足了,他没有再具体打听,问:“肯定还没和好,气多久了?” 曹勋看向团团,苦笑:“一个月。” 张行简:“……你的语气到底有多重?不是,你连外面的人都没怎么恶语相向过,怎么就能把弟妹气成这样?” 曹勋不说了。 张行简叹口气:“行吧,我帮你想想怎么解决这事。” 曹勋逗弄团团,仿佛并不在意。 张行简:“万变不离其宗,弟妹既然嫁了你,最在意的肯定还是你心里有没有她,无论你为什么得罪她,她气来气去最终都会得到一个结论,也就是你心里没她了。只要你重新让弟妹感受到你的情意,她心里一甜,气也就消了,否则就是你还没做到位。” 曹勋继续沉默。 张行简皱眉道:“该不会,你心里真的没有弟妹吧?” 曹勋竟又笑了。 他要是不在乎她,会把她当祖宗似的捧着?曹绍孝敬潘氏都做不到他对云珠那般处处周到。 张行简懂了,又问:“那你可有跟弟妹说过你喜欢她?” 曹勋抿唇。 张行简恨铁不成钢:“你肯定要说啊,又不说,还惹她生气,弟妹不胡思乱想才怪。” 曹勋:“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朝外喊了声嫂子,等柳静进来,这才告辞。 柳静疑惑地看向丈夫:“你们聊什么了?” 张行简叹道:“他怕是不好意思让你知道。” . 曹勋回府时,云珠刚刚歇下,人还清醒着。 曹勋从浴室出来,穿着中衣摸黑躺到床上,随手将她抱到怀里:“困了?” 云珠摇摇头,没有闻到酒气。 曹勋握着她的手道:“去陪了会儿行简。” 云珠:“侯爷如何了?” 曹勋没说话。 云珠就知道这是不太好的意思,说起来她每隔断时日都会去趟淮安侯府,早清楚张行简的病情,刚刚不过是随口接他的话而已。 曹勋:“团团越长越讨人喜欢了。” 云珠笑:“是啊。” 曹勋亲她的耳朵:“回头我请名医帮我看看,真有什么问题的话趁早调理。” 言外之意,他也想当爹了。 既然想当爹,肯定得先做点什么事。 前一个月他都没动过这种念头,自己禁着自己,今晚便格外热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