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看去,不看还好,看了连他也不禁多了一丝火气。 此时,他也多少体会到了,为何大长老每次听到西司一出事,总是又气又无奈了。 换作是他,多半也是如此。 只见,玻璃棺内除了充斥其中的烟雾,已无方才的人影。不知道对方是用了什么方法,才从被施以了几十种针对他逃跑的隔离魔法中逃脱的? 不然,以那个玻璃棺来说,除了施法者以外,任何人的魔法都无法开啟,甚至是转移出去。 「……我都忘了他很擅长分析、重写和自创魔法术式了。」 罗耶倒抽了一口气,又一叹息,他抓了一下头发,神色有些伤脑筋。 这根本不只是伤脑筋的程度了吧? 正想问现下的状况该如何解决的里亚,却忽然看见了罗耶的神色和略为轻挑的口吻,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算了,不治疗就算了。反正刚才也让他躺得比较久了,效用可能也会维持得比较久一点。」 飞罗深吸了一口气,他放开了环抱双臂的手,走到了玻璃棺前,伸出了一隻手,轻放在了玻璃棺上,低语。 「既然他不给治,我也多得是办法让他有得治。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被赋予的万癒祭师的名号。」 一说此,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自他的手下散发了出来,随之光覆盖了整个玻璃棺。 「……!」 里亚惊讶的发现,比一般成人略大的玻璃棺,在光下逐渐缩小,不一会儿,便缩小到了小拇指大的透明七稜镜样貌,烟雾在里头来回舞动着,随之,此物便飘入了飞罗的手中。 原先放置了玻璃棺的床板,整个显露了出来。 接着,飞罗从怀中出了之前在『幻墨』消灭一事,又迎来开啟大门之际,西司掛在脖子上的坠饰被作为了一种保护而用掉了,只留下了银鍊被遗落了下来。 「看来当初把它收回来的决定是十分明智的。」 一说完,飞罗解开了银鍊,将一端穿过了七稜镜上端的圆孔,又系了起来,悄声地以古语如此一语。 『愿此物,为命定之人,带来永恆的治癒。』 「……这样好吗?」 看见这一幕,罗耶一脸不太认同。下一刻,目睹项鍊被一抹银白光辉所垄罩,随之消失在了那人的手中。 不多想,也知道它去往了何方。 「感觉这样很像是在给他掛上强制治疗的项圈。」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办法的话,换你来?」 飞罗一挑眉,回了一句。 「……」 罗耶一听,一时语塞。 「里亚,回族里一趟,帮我找一下『幻然』的所有资料,放在我桌上,我回去要立刻看!」 一转神态,飞罗面色凝重,厉声地向一旁愕然的里亚交代了紧急待办事项。 「……啊、是……!」 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里亚也不多想,直接应回去。随之,似乎是仍有些放心不下,他的目光稍微撇向了飞罗那空荡荡的手心。 「这边的事,我会处理,不用太担心。」 强迫自己恢復了冷静的飞罗,挥了一下被看的那一隻手,微笑地安抚了一下对方,在对方一脸狐疑,又一抿唇,展开了移动法阵,回族里去了。 「你这样整人,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环起了手,罗耶微叹一息,摇了摇头。为西司的事情,又把里亚给支开,只为了达成目标所需的一些目的,多少感到有些无奈。 「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你的办事手腕又提高了?」 「你不也有份?」 收起了肃然的氛围,飞罗一脸柔和地,微笑弯了眸子,口吻因笑意而些微上扬了。 「不过,我也是挺在意那个遗址的……」 一改方才的无奈,罗耶些微正了一下面色。 「这不也是当然的……」 「只不过,之后要处理这件事,不只需要耗费庞大的心力,也需要不少时光才能解决了。」 飞罗笑倪了他一眼,口吻听来却十分肃然。说到最后,他挠了挠头,有些伤脑筋。 「唉,真不想管……」 「不管的代价,可是整个世界……」 罗耶苦笑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 飞罗面色有些难看,不爽地低语。随之,似乎是感知到了某个人的气息,他侧过了头,朝门口看了过去。 「都准备好了?」 闻言,罗耶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名淡褐发披散及腰的少年,一手放在门框,探出了身子,走了出来。 那人勾起了唇角,淡淡一笑。话一此,三人的脸上都浮现了意义不同的笑意。 「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要等演员到场就行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