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直接叫魏四?”叶扶琉懒洋洋地丢开了木箱, 伸了个懒腰,“魏三郎君爱清净。难得他家添人,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不替人家操心了。” 正好秦陇用完了朝食,她招呼人起?身,“走,去魏家添冰。” 炎炎盛夏,日头酷烈,人无?事都懒得出门走动。自从?和?沈璃一拍两散,两家的生意?约定当然不作数了,那?批汉砖还?没找着新买家,她倒也不急着出门找,就搁邻居家里放着。 天气炎热,冰块融化得快。她和?魏家说好了,冰鉴两天保养一次。她今天惯例过去添冰倒水,顺便看一眼暗门冰墙后头藏的大宝贝们。 魏大熟门熟路地把叶扶琉领上?后院木楼。 木楼栏杆边停了一只灰羽大鸽子,魏桓背对着楼梯口?立着,修长的手指正在轻抚鸽子翅膀。灰羽鸽子怯意?地眯起?小眼睛,咕咕咕叫个不停。 听到背后动静,魏桓扶栏回?身,微微颔首。“来了。” 叶扶琉笑吟吟打了个招呼,“魏三郎君早。” 秦陇打开冰鉴暗门,取出剩余的残冰,再往里面一块块垒新的整冰块。叶扶琉踱到两个大冰鉴边上?,不经意?地探头挨个往里打量一眼。 两百来块汉砖今天依旧安然无?恙。 叶扶琉舒坦了。 有个家里少人爱清净的邻居,真?好。 空气里弥漫着清新馥郁的茶香。 魏桓坐在长案边,推来一杯茶盏,“许久没有点?茶了,手生,又闻嗅不到什么。叶小娘子品品滋味。” 叶扶琉捧起?茶盏,稀罕地放在阳光下打量。 魏桓之前自用的兔毫盏是一个单杯,用得陈旧,颇有年头了,她见过不少次。 自从?上?次开箱笼取出一对新杯,魏桓像是突然想开了,最近拿出来用的都是这?对新兔毫盏。 兔毫盏本就难得,银兔毫更?难得。变幻莫测的烧制过程中,千百盏黑釉瓷里只得一盏银兔毫。 “茶汤好。茶盏也好。”叶扶琉打量够了兔毫盏,低头抿口?茶,“之前贵家表弟上?门,没喝上?一口?茶便送走了,懒得点?茶给他?” 魏桓捧着成对银兔毫盏的另一只,垂眸望着雪白茶沫,“懒得拿杯出来。” 添足了冰的冰鉴里升腾起?浅淡的融化白雾。木楼里暑气消散,两人在长案边对坐,缭缭茶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茶杯放在鼻下,还?是丝毫闻不到香气么?” “依旧闻不到什么。” “那?喝茶岂不是跟喝白水似地。如?今喝水时咽喉还?觉得痛楚么?” 魏桓抿了口?温茶,“好些了。林郎中的药方有效。” “那?极好,魏叶两家的两块金饼总算没白给他。”叶扶琉小口?小口?地品茶。 碧色茶汤赏心悦目,击拂泛起?的雪白茶沫挂在黑底银斑的釉壁上?,泡沫层叠丰富,清香四溢。 魏郎君真?人不露相?,点?的一手好茶。 木楼下的空地走过一个精悍背影。魏大在旁边指给她看,“叶小娘子,他便是魏二。魏二在魏家多?年,我不得空时,有事寻他也是一样的。” 叶扶琉惊奇地多?看了两眼。 还?当是新雇请的人手,原来还?是魏家多?年的旧人啊。 那?新来的魏二是个极其警醒之人,叶扶琉只远远地打量几眼,竟然被他察觉,瞬间停步回?望片刻,冲木楼方向遥遥拱了拱手,叶扶琉客气地点?点?头。 魏二是个练家子。鹰视狼顾,身上?的锐利血气遮掩不住,手里沾染过不少人命。 魏桓安安静静地捧着兔毫盏坐在对面。病中的身形清瘦依旧,落在叶扶琉的眼里,这?份不动声?色的沉静气度格外令人赞叹。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彪悍,果然是了不得的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