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真的?她嘴那么硬,怎么可能交代?” 赵向晚冲着周荆容方向呶了呶嘴:“还是许队有经验,你不是和她说周荆容已经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她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坦白,争取减刑呗。” 许嵩岭哈哈一笑,面露得意之色。 周荆容面色一变,心跳如擂鼓,暗自咬牙。这些可恶的警察,自己什么时候交代罪行了?张嘴就是谎话,还好意思质疑自己说谎! 不过周荆容心思深沉,脸上半点不显,低头不语。 高广强也不知道赵向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能按照先前约定好的套路继续问:“冯莉莉怎么说?” 赵向晚说:“冯莉莉说,毒是周荆容给的。她曾给周荆容写过匿名信,没想到被周荆容找私家侦探揪出来……” 这样的细节,如果不是本人陈述,警察绝不可能知道! 周荆容慌了,额角开始冒汗。冯莉莉竟然交代了?她竟然把罪名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不行,绝对不行! 赵向晚的声音还在继续:“两人见面是在一家咖啡馆……” 周荆容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用纸包包着,四四方方,粉末状,周荆容骗她说是致郁药,只是想小小惩罚一下秦月影。” “不对,不是这样的——” 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周荆容开始尖叫。 “那药根本不会害她残废,冯莉莉下手太狠,都是她的错!” 尖利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响,刺得许嵩岭耳朵疼。经验告诉他,嫌疑人心理防线已经突破,现在正是挖掘真相的好时机! 赵向晚顺利完成任务,悄然退出。 再回到一号审讯室,冯莉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中,盯着眼前桌面发呆。 赵向晚走到冯莉莉面前,慢慢坐下,示意何明玉做好记录。 刚才还娇怯怯的小可怜,突然面容沉静,多了一份威压。冯莉莉慢慢抬头,看着赵向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冯莉莉?” “是我。” “周荆容刚才已经交代。药是她交给你,但却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秦月影,小剂量使用导致抑郁,并不会有什么太坏的结果。是你擅作主张、心思歹毒,加大下药料,这才导致秦月影中毒、残疾。事后你还勒索她,逼她资助你出国……” 什么?! 冯莉莉猛地站起,带动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本就一直在忐忑、惶恐的她,被周荆容的血口喷人气得头昏脑涨。 “我没有勒索她,是她主动提出来的条件——” 赵向晚嘴角一勾,嘲讽一笑:“所以,不要隐瞒,实话实说吧。” 冯莉莉眼看着赵向晚眼中闪着锐利的光,终于意识到一点:刚才这个女警在伪装!她讲的那些八卦都是在麻痹自己! 可是……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自己什么也没有说啊。 在赵向晚目光逼视之下,冯莉莉跌坐在椅中,挫败感油然而生。 赵向晚道:“投毒杀人、巨额勒索,两罪并罚,恐怕你此生都在狱中度过。你从农村考大学上来,足够努力,为的就是要证明自己比别人强。难道要让这一切都化为泡影吗?你有能力、有学历、有事业基础,为什么任由周荆容将罪名全推到你一个人身上?承担应该你承担的罪名。过几年出来,一样能够从头开始。” 被赵向晚精准戳中心事,冯莉莉颓然低头,抬手捂住眼睛,眼泪自指缝间渗出:“我……我说。” 审讯室外,徐俊才如坐针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