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弘伟越来越嚣张,直到在那一个火锅店,看到漂亮的季昭,他与曹得仁打赌要一亲芳泽,曹得仁趁着酒劲上前想要摸季昭的脸。 不料却踢上一块铁板。 ——一桌子的人,全是重案组的人。 ——领头的,是令无数罪犯胆寒、没人敢夺其锋芒的许黑脸。 ——吃饭的人里头,有一个樊弘伟很不喜欢看到的高广强。 ——漂亮无害的季昭,竟然是朵带刺的玫瑰。一言不合,上来就戳瞎了他一只眼睛。 说到这里,樊弘伟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也许,这就是命吧。”夹着尾巴做人做了那么多年,一点事没有。怎么刚开始高调行事,就被重案组盯上? 顾文娇听到这里,重重拍了拍膝盖:“啪!啪!” 她冷笑道:“活该!什么叫命?不过就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收拾你们这些杂碎!” 樊弘伟定定地看着她:“我,我都交代了,你能不能答应我,把天宝交给我爸妈带?只要你主动放弃抚养权,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求天宝顺顺利利,至少我不是樊家的罪人。】 赵向晚提出一点疑问:“现场脚印显示,你们三个都没有内外八字,但我看到曹得仁走路很明显外八字。” 樊弘伟看了她一眼,这才留意到这个小女警。 季昭发狂之前,与她在一起。 顾文娇发疯之前,也和她在一起。 樊弘伟不由得心生疑惑:“你是谁?” 许嵩岭最怕赵向晚被人记住,便喝斥道:“你管她是谁,回答问题!” 樊弘伟得不到答案,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们都是受过民兵训练的人,走路规范得很。后来曹得仁吃多了,胖得跟肥猪一样,走路就越来越外八。” 赵向晚恍然:原来如此。 这一审,就是一上午。樊弘伟已经被顾文娇吓破了胆,生怕她对儿子不利,警方 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配合得很。 高广强问:“为什么把阮武埋进你家祖坟?” 樊弘伟苦笑道:“杀人容易,处理尸体难。我们当时把阮武骗到我老家,悄悄把他杀了,可是尸体怎么办呢?正好我家翻修祖坟,于是半夜里趁着没人,刨开坟包,把他和我爷埋在一起。” 高广强问:“你就不怕你爷爷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樊弘伟毫无悔改之意:“那是我爷,我怕什么。我家三代单传,有什么事我爷肯定会护着我。” 高广强继续问:“你们杀了颜逸,为什么抛尸水库?” 樊弘伟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杀人容易、处理尸体难。我原本也想象对付阮武那样,挖个坑把他埋了,可当时根本找不到趁手的工具。一想到水库就在旁边,那就干脆丢到水里去得了。我们用编织袋把那小子装了,捆了几道麻绳,又吊上水泥块,丢进水里,原本以为没啥事。电视里不都那么演的吗?杀了人往河里一丢,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才几天啊,尸体就浮起来了!我在尸体下面绑了好多块水泥,怎么就压不沉呢?” 赵向晚看向在场的三位警官。 许嵩岭闭上嘴没有说话,高广强哼了一声,显然也不愿意告诉他答案,朱飞鹏到底年轻,没忍住:“蠢货!尸体腐败之后会产生越来越多的腐败气体,把尸体变成一个巨大的人形气球,尸体就会慢慢浮出水面。想要让尸体不浮出水面,除非……” 说到这里,朱飞鹏对上樊弘伟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呸了一声,“就算尸体不浮起来,尸体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恶臭,隔着十几米就能闻到,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搞笑!” 【我干嘛要告诉你,要在尸体坠上至少三倍体重的重物?都被你们这些犯罪份子学去了,将来我们警察怎么破案?】 赵向晚听到这里,也有了新的认知。 —m.lZ1915.COM